“怎么办,谁来帮帮她,谁来帮帮她啊……”
“不,不用了……”夏明正握紧了沈意君的手,“我有……我有一句话……是……是一直没有对你说的,我……对……对不起你和心心,我的自私……害了你……也是害了……心心,还有以轩……我真的……”他的呼吸再是急促了起来,血从他的鼻子里,他的嘴里不时的冒出来。
而他再也说出不来任何的话了,他想要张大嘴,想要抓住空气,给自己的肺里,可是嘴只要一张开,那些血就会他的嘴里不要命的流出来。
“爸爸……”夏以轩张大了嘴,缺了牙齿后只能看到她的张开的口型,却是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突然的,她转过了脸,恶狠狠的瞪着还是被五花大绑着陆筱画。
“是你,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爸爸,是你害死了他,”而她每说一句话,从嘴里缺了的门牙处就会漏出一些风,所以就连她此时的声音都是跟着加着一些风声。
沙沙的……
“是你害死我爸爸的,”此时,夏以轩的的双眼腥红,已经像一条疯狗一样,逮到人就咬。
突然的,她的双手就卡在了陆筱画的脖子上面,用力的向下掐着,陆筱画张大了嘴,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夏明正一样,就是离开了水的鱼,她也是案板上面,无力的想要抓着那一些的空着,也是等着被开膛破肚,而后死亡,她的全身都被绑着,能动的那一只手,此时,也是抽搐着,她的空气越来越少,肺内的空气也是一点一滴的被挤了出来。
她的脸色已经青紫,就连颤抖的红唇,此时也没有了任何的颜色,而她正直直的盯着杨若林,救她,救她,她可以救她的,她可以救下她的。
可是杨若林却仍是跌坐在地上,就这样惊恐的无比的瞪大着眼睛,不知道是被吓傻了,还是本就不愿意出手。
陆筱画此时都是绝望了,她的身体不断的剧烈挣扎着,可是偏生的就是连一点的声音都是发不出来,还有肺内已然没有了气体的交换,这种窒息的感觉,让人恐惧,让人害怕,也是让人没命。
突然的,脖子上面的压力一轻,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也是几乎不要命的咳嗽着。
她睁开了双眼,迷茫的视线开始一点一点的清醒了起来。
“楚……”她张大着嘴,可是却是感觉自己的以嗓子竟然都是说不出来任何的话
“别说话,”楚律颤抖着手。解着她身上的绳子,此时整个身体的肌肉都是紧绷的,而他真的都是不敢多想,是不是他要是再是来的晚上几秒钟,或许一秒钟,可能他见到的就不再是陆筱画,而是陆筱画的尸体了。
他将陆筱画身上的绳子解开。再是脱掉了自己的上衣盖在她的肩膀处,在看到了她脖子上面,明显的掐痕之时,脸上的阴郁之气几乎都是浓的要滴了出来。
“小心……”她捂着自己的脖子,伸出无力的手就要推开身前的楚律,只是楚律连眼皮也没有眨一下,直接一拳头的就向后砸去。
他本就是特别兵出身,虽然说也只是在这样的部队里,呆了不到一年的时间,但是其间高强度的训练,是一般人无法想象不到的。
而那一拳直接就是打在夏以轩的鼻子上面,几乎都是要将她的鼻子给打的骨折了,砰的一声,夏以轩手中拿着一根铁棍,也是跟着掉在了地上。
而她啊的一声尖喊,鼻子里面,也是不断的向外面冒着血。
“等我一下,”楚律将自己的衣服,往着陆筱画的肩膀上面拉了一下,他站了起来,已经走到了夏以轩的面前,而后视线落在了夏以轩的腿上。
“夏以轩,你说,我是不是对你太仁慈了,至于让你记不住我的好,你说你长这两条腿做什么,断了吧?”
他说着抬起了自己的一条腿,他这个人向来都是一个睚眦必报之人,动了他的人,害的的他与女儿这么惨,不就是眼前这个女人。
是的,所有一切,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这个姓夏的,叫做夏以轩的女人。
夏以轩想要逃,可是腿却是托地上,鼻子上,脸上满是血,原来,她不是不怕的,她还是有东西是怕的。
就在楚律的脚就要踩到夏以轩的双腿之时,此时已经半死不活的夏明正却在这时扑了过来,紧紧抱住了楚律的腿。
“走……快走!”
他说一句,嘴里黑红的血沫子就会咳出了一些。
“快走……”他紧紧抱着楚律的双腿,嘴角流出来不时的向下掉着,可是却是死活的不放开自己的双手。
“走!”他再是吼了一句,而夏以轩从地上爬了起来,她咬着牙看了夏明正一眼,捂着自己的鼻子就跑了出去。
楚律淡淡的低下头,盯着半死不活的夏明正,还有夏明正胸前的那把水果刀,薄唇此时抿的很紧,他想要踢开夏明正很容易,夏明正一个伤者,能有多少的力气,而他却没有这样做。
都说楚律是无情的,也是薄情的,是没心没肺,也是狼心狗肺的,可是有时就是他这样一个无情的人,所做出来的事,却都不是一个薄情之人能做出来的,
他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误解,他就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人,又能怎么样。
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拨了一通急救电话,视线也是落在坐在地上,几乎都是吓的面色惨白,不对,是看不清脸面的杨若林的身上。
她怎么在这里?
他蹲下身子,让夏明正平躺着,
“你放心,”他淡淡的对着沈意君说着,“这把刀离很脏很远,也没有伤到了大动脉,不然他现在也没有力气救夏以轩。”
这话说的夏明正再是用力的咳嗽了一声,他可能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咳出来的,也不过就是一口血而已,他胸前伤口流出来的血到是不多,但是从他的嘴里流的却是很多,他在大口大口的咳血,面色已经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