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家安却看到了更为严重的方面,但看到已经脱层皮的老父亲就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是蒲家干的吗?”
易生产闭上了眼,也说明了一切。
“他们怎么能这样,不就是问问而已,有必要把人往死里整吗?”
羊倩的愤怒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她不清楚蒲儒卿所处的环境和对未知危险的警惕,更加不会让任何人和他谈条件,甚至于未来会把对方胃口养大。
“妈,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吗?利用职位之便谋利,人家可有诬陷我爸?”
易家安不能听到歪曲事实的话,别人他管不到但家人绝对不能这样。
“可你爸只是去问问,不同意拒绝就好。”
“你认为我们厂长会不会让一个刚进厂的人问能不能给买个工作?你刚才在路上也说了他们不是普通人,既然不是普通人别人能因为一个村长就听指挥?
问问,难道不是已经从内心里用了村长的身份?为什么别的村民不去问?为什么你们就敢呢?这上面的任何指控都有理有据,也就该受到这样的处罚。”
“可,我们不是认识吗?不高兴或者犯了忌讳说出来我们改就好,也不至于弄到这一步啊。”
“可笑,你以为你是谁,别人为什么要给你改正的机会,在我们厂里有人敢威胁厂长连一分钟的机会都不会给,直接开除你信不信?
有个厉害的人来到村里本是对村子最好的保护,我爸简直就是得陇望蜀,贪心不足!”
易生产终于明白小妹怎么会变成这样,其实根本不是变了而是因为从小就知道她爸是村长,养出了根深蒂固的思想,也是父母给她的底气和嚣张。不然别家的孩子怎么不这样呢?
“是啊,家安说的对,不是谁都愿意给改正的机会。放在县里的领导谁会给我说话的机会,还是我仗着身份做事了。”
“可我感觉还是没必要这样。”
易家安无奈了,看来接受的教训还是不够,晃了晃手里的纸。
“这份处分件应该不会只有一份,很快县里会下来人在大队公开宣布,到时才是真正的难堪和惩罚。”
“老头子,真的会这样吗?”
羊倩急了,这样一家子算是在大队出了大丑,她这个妇女主任再想教育人也不会有人听了。
“是,不但会这样大队也将有个外来村长,他基本上就是上面派下来监督我们的,以后大队将变成什么样子还真不好说。”
这时范志伟也赶到了县城,站在县单位前等着人让他进去。
“领导没时间见你,而且你要找的人已经离开。”
“离开了?好,谢谢同志。”
范志伟叹口气,别人不见他说明一切没有可说情的地方,老友已经离开也说明一切已成定局。
急着赶回去问问情况,结果在半路上看到熟悉的身影,赶紧喊人。
“生产,你没事了吧?”
“老范!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