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挑衅的话,顿时让整个大营安静了下来。
其实自从云哲来到多尼克以后,随着云哲的功绩越来越多,整个多尼克自伯爵瑟琳娜到下级军士,对阿鲁鲁人的态度均有极大的改观。而阿鲁鲁人佣兵的到来,更是让人们对阿鲁鲁人有了更高的评价。所以否定甚至轻视阿鲁鲁人的言论在多尼克的上层是几乎绝迹的。所以当这句话响起的时候,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不是愤怒,而是好奇。
到底是哪里来的傻瓜,敢说这种胡话呢?
人群自动分开,露出了那个说话的青年人,他一脸的不屑,对众人说都不说的就把他暴露出来异常的愤怒,黄色的头发摆动,俊俏的脸上也全是煞气。
云哲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身材还算高大,竟然还穿着帝都禁军的铠甲,虽然铠甲已经颇脏,但是还能看出来年轻人对这铠甲还是颇为重视的。
“你是禁军?在禁军里担任什么职位?”云哲仿佛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径直问道。
“哼,我是禁军金盔卫长”他斜了一眼云哲,表面更加桀骜不驯,内心却在衡量等下要更强硬些还是稍微服个软。他的这个名头很响,一般情况下可以看成一个没有爵位的男爵。所以在他心里,眼前这个人最多也就是和他平起平坐的人,加上他是阿鲁鲁人,这就减了大分,一念至此,他也就不再顾虑,再次哼了一声,用看乡巴佬的眼神扫了眼云哲。
云哲的确没有听说过关于禁军的分类,熟悉这些的布雷泽赶紧上前,想帮云哲一下。然而没等他行动到云哲身边,云哲就问出了一句让这个金盔卫长破防的话。
“你说你是金盔卫长,那你的金盔呢?我怎么知道你没有撒谎?”
金盔禁军的确是加利西亚皇族最忠诚,最华丽的卫队。他们不一定最厉害,却一定是最漂亮的。而云哲说的金盔恰巧就是他们最引以为豪的东西。用来跟一般禁军拉开距离的最大法器。而此时这个最大的法器,却早已被他在逃亡的路上换了吃的和喝的。
一时吃瘪的这个卫长顿时怒气上涌,他嘟嘟囔囔,小声却又不小声的骂道“没见过世面的杂种,老子的金盔岂是你这种贱民可以看的?”
听到这话,布雷泽直接抽出了手中的长剑作出威胁的动作。杰洛克则更加直接,从背后解下那把吓人的大斧,就朝那人脑袋挥去。
云哲一把握住斧杆,阻止了杰洛克的行为。云哲很好奇自己竟然没有生气,他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而这个年轻人显然也被杰洛克的行为吓到了。他挺了挺胸口,作出强硬的样子,内心却已经打了退堂鼓。
“你……你不能杀我……杀了了我,你就招不来人了!”他急不可耐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警惕的看着一脸杀气的杰洛克,身体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
云哲也没想到自己有这么好的脾气,竟然没有生气。他玩味的看着眼前这外强中干的年轻人,笑了笑说道,“你已经被我赶出大营了,同样的,你们都是一样的,路还是那两条路,你们可以现在就选。当然你们也可以拒绝,然后就别怪我就地处死拒不服从的人了。”
说到最后几个字,云哲的语气明显不善。而眼前的年轻人则两眼一黑,顿时失去了所有的气焰。
“大人我错了,我想回到军营里,我刚才那么说只是想引起您的注意,大人我真的没有不敬的意思,请大人原谅我,我是金盔卫长,我知道不少皇室的秘密,我……我还有很广的人脉,我的父亲在朝中身居要职……我还有……”他突然脸色一变,脸上的高傲瞬间变成了焦急,开始语无伦次的表着忠心。
云哲本以为他还是有些傲气的贵族,看不起自己不过是贵族那种莫名其妙的旧习惯而已。没想到转换的这么快,云哲不由的冷笑,他走到那个年轻人面前,“你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还是因为事情已无可挽回,才这么说试图再搏上一搏?”
那年轻人一愣,旋即单膝跪地表示臣服,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大人我知道我错了,我刚才那些话不过是,不过是为了吸引你的小把戏,我……”
云哲挥挥手,“你已经没有机会了,我说的很清楚,来这集合,不按时集合的离开。军令如山啊,怎么能因你一人而废。”
我再说一遍,“要么走,要么去那边工作,要么,现在就死在这!”
那贵族本来还谦卑颤抖,听到云哲这么说,自知已是没有回还的余地。脸色再次改变,瞬间变得狰狞且愤恨。他吐了口唾沫在地上,骤然大声嚷嚷起来。
“什么东西,真的以为带上了头盔就是个人了?垃圾阿鲁鲁人,生来就是个卑贱的杂种,给你面子你不要,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男爵了?我呸,杂种就是杂种!”
云哲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愤怒之余,反而生出了些许好奇,很想听听他还有什么其他的高谈阔论。但是显然杰洛克的动作更快一些,他没等这个金盔卫长再说什么,就是直接一斧子,让他人头落地。
这一斧子的效果奇佳,那些迟到的人见状立刻老实了起来,乖乖的就范,跟着人去了工地。
“杀他干啥?”
“啊?”杰洛克一边擦着斧子,一边疑惑的看向云哲。
云哲摇摇头,“我还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更高明的话呢,就被你一斧子干掉了。不过没事,想来他也说不出什么让他可以活下去的话。”
杰洛克哼了一声,朝着那人的脑袋吐了口唾沫。
“对了,他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
“管他叫什么名字呢,只会叫的狗而已!”杰洛克收好斧子,耸了耸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