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大勇等教官的皮鞭抽打下,以及士兵们都不想因为自己犯错而连累战友被打,所有的士兵们训练的都很刻苦。
一个小时后,一班十个人已经能够步调一致的齐步走,然后孟大勇开始训练士兵们组成百人方阵,随着口号齐步走,等百人方阵也能走齐后,就是所有士兵们组成千人方阵齐步走。
“一二一,红蓝红,一二一,红蓝红……”随着教官的口号声,千人方阵齐步走,大家同时迈脚,同时甩臂,所有人都步调一致,宛如一人。
孟大勇和孟一凡站在校场的高台上,看着他们的士兵,孟大勇激动不已,说道:“兵法上说,真正的精锐部队能够做到,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咱们这支部队,站军姿算得上是不动如山,齐步走算得上其徐如林,一凡,咱们这支部队从队列上看,比东川府的那帮老兵还要整齐。”
孟一凡不以为然,他是见过地球上人民子弟兵的阅兵式的,那才叫步调一致,分毫不差,这一千士兵现在的齐步走,勉强跟大学生军训的水平差不多,不过时间有限,只用了半天的时间,就训练成这样,孟一凡基本上也算是满意了。
下午六点半,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孟一凡看今天训练的差不多了,就命令部队解散,还是跟中午一样,所有士兵排好队,每人领取一大盆饭菜。
除了少数的几个士兵现在还是单身汉,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他们端着饭盆,唏哩呼噜的就开始吃饭,其他的士兵们都是端着饭盆回家跟家人们一起吃饭。
张傻根端着饭盆回家,今天下午他虽然没少挨打,可是看着饭盆里满满的米饭,还有那散发着香味的腊肉片,他仍然很高兴。
当初在劳役营干苦力的时候,犯错了也要挨打,吃饭的时候还只发两个窝窝头,那么一点食物,怎么可能够一大家人吃,那段时间,张傻根经常都是饿着肚子搬石头。
在劳役营内,那些管事的衙役,心情不好的时候,也会以抽打劳役找乐子,甚至逼着张傻根钻裤裆,学狗叫,那个时候,张傻根觉得很屈辱。
而在军营内,教官们打他之前,会告诉他哪点犯错了,为什么要打他,这让张傻根即使被打了,也是心服口服。
“娃娃上学读,没学好知识,教先生们也会打手板,自己没训练好,教官抽自己鞭子,也是一样的道理。”张傻根想的很明白,并没有因为教官打了他,就心生怨恨。
而且在千人方阵齐步走的时候,张傻根身在其中,莫名其妙的就有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感觉自己是这个集体内的一员,这种感觉让他很激动,他是真心的愿意在这支部队中好好训练。
张傻根端着饭菜回到家中,儿子张满仓看到老爹端的饭盆里,还有五六片油哄哄的腊肉,就兴高采烈的喊道:“有肉,还有肉吃。”
张傻根咧嘴笑了,今天辛苦的训练,被教官抽打,都不算什么,只要能让家人每天有肉吃,能吃饱饭,就是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张傻根的老婆王秀芝则是一下子就看到了,她男人后背上被抽打的伤痕累累,她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那些当官的也太狠了吧,看把你打成什么样了?当家的,要不这个兵咱们不当了。”
“秀芝,别说胡话了,教官打我,是因为我确实没做好,这不怪教官,等明天我好好训练,就不会挨打了。”张傻根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的身体皮实得很,抽打几鞭子,又算得了什么。”
张傻根的爹娘,也心疼儿子,但是他们并没有说不让儿子当兵了。
现在这个世道,像他们这样一无所有的难民,不当兵还能干什么?继续去劳役营里搬石头吗?干苦力累死个人,还吃不饱饭,哪有当兵好。
在这样的乱世里,他们这样的底层老百姓,想要活下去太难了。
“傻根,我就是心疼你。”王秀芝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心疼的看着张傻根后背上的伤痕,他们家里太穷了,连个药也没有,只能靠张傻根自己慢慢恢复了。
张傻根憨厚的笑了笑,擦掉老婆脸上的泪痕,笑道:“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来,大家一起吃饭,以后我会好好训练的,咱们全家人以后每天都有肉吃。”
“咚!咚!咚!”正在张傻根家里人正在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
张傻根愣了下,起身来开门,却发现是孟一凡站在门外,这把张傻根吓了一大跳,急忙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有些惶恐的说道:“大人,你怎么来了?”
“傻根兄弟,快起来,我们就是来看看你,今天白天你没少挨打,我过来给你送点伤药。”孟一凡说道。
张傻根一家人看到孟一凡亲自来送伤药,都激动的大礼参拜,在他们看来,孟一凡现在的地位就像是洛龙县的知县老爷,是掌握他们生死的父母官,他竟然屈尊纡贵来送药,这是多大的恩情啊。
“王大嫂,你给傻根兄弟上药,这种疗伤药是特制的,效果非常好,保证明天早上,伤口就能完全恢复好。”
孟一凡递过去一瓶药膏,王秀芝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接了过去。
“你们接着吃饭,傻根兄弟,等会吃完饭,抹了药膏,就早点睡觉,明天还要继续训练。”孟一凡说完,就转身走了,今天挨打的士兵很多,他要一家家的送药膏。
孟一凡走了,张傻根一家人还不敢置信的看着大门口,过了几分钟,张铁柱说道:“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关心下属的好官,傻根,你以后一定要听孟大人的话,好好训练。”
张傻根点了点头,感激的看着老婆手中的药膏,再看看他们家的房子,和桌子上的饭盆,为了这些东西,他就决定把自己这条贱命,卖给孟一凡了。
孟一凡下一个去的是许乐家,许乐没有找对象,他的家人也在逃荒时遇到妖兽袭击,全部死了,只剩下他一个光棍汉。
看到孟一凡上门送药膏,许乐很是震惊,他是个聪明人,看的出来,孟一凡这样做,是在收买人心。
可是他们这些难民,除了一条贱命之外,一无所有,而且像许乐和张傻根这样的普通人,连一品武者都不是,战斗力很有限,孟一凡这样实力强大的高手,何必要来收买他们的人心,这有什么用?
孟一凡看到许乐就一个人在家里,就说道:“快躺下,我给你的后背,抹上药膏。”
许乐有些懵逼,说道:“大人,我自己来。”
“你的伤口在后背上,你自己怎么抹的到,快点躺好,都是大老爷们的,害羞什么?”孟一凡笑道。
许乐有些难为情,说道:“大人,我都一年多没洗澡了,身上脏得很,别脏了您的手,我自己来吧。”
孟一凡说道:“我家里也不过是个山中的穷猎人,能干净到哪里去,你快躺好吧,啰里啰嗦的,哪里像个大老爷们。”
许乐看到孟一凡坚持要给他上药,也就不再推辞,躺在床上,感受到孟一凡在他后背的伤口上抹上了药膏,原本火辣辣的伤口,一下子就感觉舒服多了,没那么疼了,这药膏的药效还真是神奇。
“躺好了别乱动,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就好了。”孟一凡说完,转身就走了,他还要继续去下一家送药膏。
许乐感激的看着孟一凡的背影,虽然他知道孟一凡是在收买人心,可是孟一凡能够不嫌弃他,亲自给他抹药膏,这也让许乐很感动,在内心里决定要誓死效忠孟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