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背着剑,我却从未见你用过。”
“师傅说,剑是君子器,但也是杀人器,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用便不用吧。”
永佑六年,初夏。
青衣道士自边关而来,飘然走进~梧都的烟雨朦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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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我家,你想住多久都可以。”梧都城内的大宅子旁,静亭,宁远舟两人翻墙而入。
“好大的宅子啊,比天门关的将军府还要大了。”
静亭满脸惊叹。
“我家是江东世家的宁氏,这些都是祖上的蒙阴。”提起老宅,宁远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这是你家,我们为什么要翻墙进来。”
“因为我还是个死人,假死瞒不了多久,但越晚被人发现越好一些。”
“死人吃这么多一口酥,真的没问题吗?”
“你先尝尝,张记的一口酥,真的很好吃。”
“味道是不错。”
“是吧,明天你再去买一些。”
“你家~晚上也有人做饭的,对吧?”
“我久不归家,我家连个下人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做饭,你若是饿了,我可以带你去我常吃的酒楼尝尝。”
“若是没人做饭,那你家着火了。”
青衣道士指着内堂的方向,堂里浓烟滚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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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吓我一跳,只是纸钱烧的太多了而已。”
内堂外的院墙上,宁远舟探出脑袋。
“这个孩子?”
静亭也探出头,内堂的浓烟中,一个少年正咳嗽着跑出来。
“他叫元禄,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心地善良还有点单纯,很听话,对我也很好。”
宁远舟的声音里带着点骄傲。
“看的出来,他以为你死了,给你烧了那么~那么多的纸钱,还差点拉你家祖宅跟和你一起陪葬。”
“……”
“那你是不是该下去。”静亭在戳宁远舟。
“元禄要是停止悲伤,那全梧都的人都知道我没死了。”
“所以……”
“天门关大败,数万人死于非命,梧国连丢三城,陛下被擒,不仅仅是因为陛下莽撞自大,指挥失当,还因为朝堂之上有人通敌!伤了我的那支箭,就是从背后射来的!”
“与你有什么关系,宁远舟,作为一个伙头军~你连饭都做不好。”
“是啊,我连饭都做不好。”沉默了许久,宁远舟憋出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