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快,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香槟酒瓶子劈头盖脸的。
姜胭只觉得躲都无处躲,身边一只大手把她狠狠一拽,她撞进了一个带着微微檀香的怀抱里,耳边只听到
“啪嚓!”一声脆响——
香槟至少一厘米厚度的酒瓶子碎了,冰凉的酒四处飞溅,淋了她一身……
姜胭的眼前是一件黑色暗格纹西装,昂贵细腻的料子将主人的矜贵不凡显露的淋漓尽致,她微微抬头……
顾明霁精致的下颌线利落干净,狭长的凤目危险地眯了起来。
可这样风光霁月,坐在皑皑白雪间的人,居然被香槟淋了一身。
姜胭心中的怒火瞬间蹿了起来,酒瓶子砸在小叔叔的身上,比砸在她头上还让她难受!
那么瘦削的人,用胳膊挡住了酒瓶子,得多疼啊。
姜胭细细的手指落在他的胳膊上,大眼眶里的水汽微微一滚,心疼的眼泪和酒水一起落了下来。
“别怕,”顾明霁还以为她是被张牙舞爪的疯女人吓坏了,轻轻擦了擦她脸颊的泪,
“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的确没有人能在顾三爷面前动手,疯女人飞快被摁倒在地,可是她却依旧疯狂地叫嚣着,
“都是因为你,锦州一脚把我肚子里的孩子踹没了!”
姜胭这才认出来,这疯女人不就是上次给顾锦州甩化验单的援交女么?
“子宫摘除,我再也不能生育了,你知道吗?!”
“你个贱,啊——”
她侮辱姜胭的怒骂声被痛呼声取代,顾明霁干净的手工皮鞋落下,姜胭隐约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脆响,援交女这手指头,怕是被他活生生踩断了。
顾明霁的脸色格外阴沉,他挥了挥手,林特助带人拖走哭嚎的女人,大约是要被悄悄处理掉了。
顾明霁被保镖簇拥着去换衣服,姜胭趁着包厢混乱,悄悄跟着援交女,在走廊尽头,堵住了他们。
“姜小姐?”林特助恭敬颔首,“三爷让您先去换件衣服,别冻着。”
“不急,”
姜胭趾高气扬地走到援交女面前,扬手,“啪!”就是一个大嘴巴!
“我不愿意玩的狗东西你也要倒贴上去,脱裤子,贱卖自己,你是什么好玩意儿?”
林特助明白了,姜胭被人砸了酒瓶子,不解气,这是打算自己下手揍一顿。
林特助悄悄站了几步,任由姜胭掐着援交女的下巴,把她推进了无人的包厢里。
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姜胭收敛了张牙舞爪的模样,压低了声音,对援交女说,
“不三不四的愚蠢东西!”她字字诛心,
“顾锦州打你,你不会报警么?把孩子都弄没了,他是杀人犯啊!你有怨气找我有什么用?脑子被狗吃了么?搞渣男啊!”
援交女被打得七荤八素的,被姜胭说得一愣,姜胭继续冷笑着说,
“你过来打我,咱俩撕成一团,顾锦州呢?他玩了你,对你甜言蜜语,欺骗你,是不是还哄你说一定娶你?”
顾锦州那一套花言巧语姜胭倒背如流,
“现在你孩子没了,身子坏了,惹到了真正的大人物,连小命都悬了!始作俑者呢?你还不想想怎么自救?!”
援交女脸色煞白,“可是顾家家大业大的,他根本连警察都不怕……”
“傻子,搞舆论啊,你去网上曝光他!去顾家门口让他偿命啊!!”
姜胭这个恋爱脑人设绝对不能塌,惩罚渣男,只能让出阴招,让援交女下手。
“可如果这样,我也就完了!”援交女嘴唇颤抖着。
“宝,”姜胭的脸上流露出几分阴狠,“怕什么,你只是完了,可他付出的代价,比你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