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江虽然对池月有些怜惜,但到涉及自己的利益时,他还是永远将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他妈只不过是让池月去洗衣服,也没将她怎么样,倒是他自己有些小题做了。
刘母见他息了声,露出了满意的笑,她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
池月来到了后院并没有听刘母的话去洗衣服,她转身就出去了。
她没有将今天的事告诉刘家人,妞妞年纪小和刘家人也并不亲近,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
池月一个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慢悠悠地闲逛了,这个时代乡下的空气比她的那个年代好多了。
池月一路这么走着,现在是晚饭时间,并没有什么人在外面,路上很安静,池月就这么一个人走着,完全不知道她的身后一直跟着一个人。
陆衡自从跟着池月回到村中之后就一直守在刘家的门口不远处,从池月出来时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他就这么陪着她走着。
直到池月不注意差点撞到树干上时,才将她一把拉进怀里了。池月被他的动作吓到了,惊愣在了原地,陆衡却趁机深深地嗅了一下她身上的香味。
池月的身上一直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离得远了倒是闻不出来,但他曾经闻到过,所以刚才再次闻到的时候印象格外地深刻,是她。
池月缓过神就从陆衡的怀中退了出来,刚才陆衡是为了救她,所以她也没有什么理由去责怪他,池月并没有说话,转身就想离开。
“我们见过是吗?”陆衡一直注视着她,眼里是化不开的深情,只要她说是,其余都可以交给他的。
池月并没有转过身,也没有看见他眼中的情绪,她停住了脚步,陆衡的心也悬了起来,他在等着她的答案。
池月在远处站了许久,并没有说话,她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池月转过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中尽是无奈。
“我该走了,再见。”池月的声音很小,但陆衡还是听到了。
池月这次没有为他停住脚步了,她快步走了回去,她现在还不能告诉陆衡真相,也没有打算和他说孩子的事。
池月回了家中之后就休息了,任凭刘母怎么在外面骂她,她都不以为意。
刘家人是靠着那个知青的家中才起来的,只要在他们成了之前将消息告诉给知青的父母,凭他们对女儿的疼爱也不可能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
没了那个知青家里的帮助,就刘家人这样的品性根本就不可能发达,就算是离婚,她也不能让别人抓到把柄。
池月这日早早地就歇息了,至于刘江,早就在迷魂烟的作用下呼呼大睡了,池月看着一直在做美梦的刘江,只觉得自己的积分被浪费了。
池月打开系统商城,在里面找合适的道具。
噩梦符,5积分,一次性道具,放在水中溶化即可无色无味,喝下的人将会连续做三个月的噩梦。
池月看着这样好的道具,立刻就买了一个。
“系统,我可以将这个放在水里之后,分给许多人喝吗?”
系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用道具的,它的宿主可真是抠,之前的迷魂烟她一根还没有用完,每天刚点上就熄了。
系统仔细地查了一下道具的说明,说:“可以倒是可以,只是效果可能会打折扣,要么是噩梦的等级可能不够或者药效持续时间不长。”
池月听到能这样用就觉得够了,若真是日日做噩梦,刘家人怕是要开始怀疑了,只不过他们也查不到什么。
翌日早晨,池月将噩梦符化在水里倒进了刘家人的碗里,这些粥大丫和妞妞是喝不上的,她们每天只能喝一些比水还稀的粥,还是在刘家人全部吃完之后才能吃到。
池月开心地看着他们吃完了碗里的粥,从今天之后,每天晚上都会有不一样的梦等着他们呢。
他们吃完后,池月还是第一次主动去洗了碗,她怕大丫和妞妞心疼刘芳的剩饭,迅速将碗泡在了水里。
从昨天陆衡听到医生的话之后,他天不亮就守在刘家不远处,他的角度很隐蔽,刘家人看不到他,他却能清晰地看到刘家大门。
陆衡在门口守了一天也没有等到池月出来,失落地回了家,刚进家门,陆母的扫帚就打到了他的身上。
陆衡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直到陆母打累了,将扫帚扔到了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陆父也知道这件事不光荣,将大门关了起来,唉声劝这陆母回了大厅,省得让外人看了笑话。
陆父剜了陆衡一眼,陆衡识趣地跟了上去,陆竟遥在一旁担心的看着陆衡,他大概猜到了奶奶是因为什么生气的。
“你……你实话和我说,你是不是偷偷见她了?”陆母生气地大吼出来。
陆衡一开始还准备瞒着陆父陆母,等着池月同意了之后再告诉他们,然后将他们一起带去首都,只是现在,他已经没有办法继续等了。
陆衡看着陆母:“是。我这些日子确实一直在和她见面。”
这下连陆父也被他气到了,他本来以为他这个儿子身为军人,还是有底线的人,没想到他居然愿意为爱当三。
“你个逆子,你这么做,是想让我们在村里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吗?”
“我可以带你们走。”陆衡并没有将村里人怎么看他放在心上,那些人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
陆母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她扯着陆衡的衣袖,祈求说:“就算妈求你了,这件事就算了,妈在给你找好的。”
陆衡就这么站在那里,闭上眼苦笑了一下:“妈,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和她就见过几面,哪里就到了非她不可的地步。”
陆衡本不想现在就将这件事说出来的,可是只有这件事才能说服陆父陆母了,他已经接到了军中的命令,两日后就必须动身离开了。
他走之前怕是也见不到池月了,不将她交托给陆父陆母,他就是离开了也不会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