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大早,贺南安又踏上了去的行程。
下飞机后两人直奔医院,两个保镖尽职尽责的守在门口。
病房内杨琼披头散发的被绑在床上正声嘶力竭,一会儿哭一会儿骂。
贺南安听着声音不禁皱眉,都过去大半个月了,怎么一点都没戒掉?
推门进去,杨琼看见她像是看见了救星,
“南安!南安!我错了,我求求你,你就给我吧!
我再也受不了!没有药我会死的!求你了……”
贺南安冷着脸上前一巴掌扇过去,“你给我冷静点!”
杨琼的被打得偏过头去,脸颊顿时高高肿起,嘴角溢血。
可见这一巴掌她是一点没留情。
她呆呆的看向贺南安,倒是稍微冷静了点,只是看着她的眼神怨毒。
“你这么有钱,完全能供得起我的药,却偏要我来受这个罪!
贺南安你有良心吗?
当初把你生下来时就该扔河里淹死!也好过让你现在来打你亲妈!”
屋里的医生护士被这话吓得,只想赶紧给杨琼一针!
刘娇娇可看不惯杨琼这颠倒黑白的一番话,眉头一皱就想说她,贺南安及时拉住她摇摇头。
她快速上前三两下解开绳子,抓着杨琼的胳膊把人拖到洗手间。
“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跟条疯狗有什么区别?
你也别对我用激将法,我的心硬你又不是头一天知道。
要么你自己凭着意志力戒掉。
要么你就永远住在这间暗无天日的病房里,反正我供得起。”
贺南安眼中骇人的冷意彻底吓得她浑身僵硬,缩着脖子一动不敢动。
杨琼知道,她这个女儿真的做得出来。
贺南安说完又把人仍回床上,对医生说,“以后每次发作都别给她打药,再难受也让她自己扛着。”
医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点头。
经过贺南安这么一闹,杨琼这次的毒瘾竟也就这么过去了。
只是毕竟闹腾一场,身体自然疲惫,她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不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几人见状也慢慢退出病房,示意保镖守好门。
贺南安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陆医生,您刚才是想说什么吗?”
女医生叹了口气,神色凝重,“我们后来化验,发现你母亲这毒是市面上成瘾最快也最难戒的。
只是她的意志力又太过薄弱,不给她打针的话恐怕是抗不过去,这会对她的身体造成极大的负担。
可是打针又治标不治本,我是建议你把她送到国家戒毒所去,他们经验丰富,或许能有更好的办法。”
贺南安咬着指甲思索,片刻后摇摇头
“陆医生,我知道你的顾虑,或许您也会觉得我狠心,可是送戒毒所我实在不放心,她不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我怕她又生事。
再说我说不给她打针也只是吓唬她,若是实在扛不住该打针还得打,这个您说了算。
况且,在我看来,她就是没下狠心,总觉得我能供得起她药,她不该受那些罪。
但如今我已经给她把这念头掐死了,她没有退路,不抗也得抗。”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试试,若是三个月还没有成效,你就得必须送她去戒毒所,不然她的身体会扛不住,彻底垮掉。”
贺南安点头,起身向鞠躬,“麻烦您了。”
陆医生摆摆手,“别,本职工作罢了。”
出了办公室,刘娇娇实在忍不住问南安,“你干嘛不同意送去戒毒所?那里可比这专业多了。”
“解毒最少要半年多,这么长的时间,我无法保证她不会在毒瘾犯的时候没了理智的胡言乱语。
也无法保证听到那些话的人不会往外说,我如今,冒不得险。
而这里是陆子昂的地盘,相当于全是自己人,能接触到她的也就那么几个,要是我妈说了什么话也能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刘娇娇还是不太理解,在她看来,没有任何地方比得上国家的地盘安全。
她以前常接触这些,也最清楚他们的解毒手段,说实话,比这里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