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他们都说过，他们没有相信。”
江清柠眉头轻蹙，她为什么觉得陈霆好像变了一个人，这种话，像极了自欺欺人的假话。
这好像是他心里极度渴望的，只是和现实截然相反而已。
“连你也不相信我？”陈霆没有听到她的回复，扭头两两四目相接。
江清柠道：“我当然相信萌萌会醒过来。”
“是我连累了她。”
“陈先生，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陈霆道：“沈太太不必隐晦，但说无妨。”
江清柠竟是有些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被迫咽了回去，她这话说出口，还有转圜余地吗？
陈霆又说着：“沈太太是想问我对她是什么感情，是吗？”
江清柠轻咳一声，“这话太直接了，我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更妥当一点。”
“你也不必拐弯抹角，好像所有人都很奇怪我对她是什么感情。”
江清柠着实是有些搞不懂这个男人，像他这种身份地位的人物，沉稳内敛，身边莺莺燕燕数不胜数，徐萌萌就算长得再漂亮，在他面前都是无足轻重的存在。
他怎么会对她有特殊感情呢？
这种话说出去，怕是要贻笑大方，嘲笑她们两个小丫头的异想天开了。
“有些东西没有为什么，可能是心之所向。”陈霆回答。
江清柠有点懵，什么叫做心之所向？
他这答案，模棱两可，让人陷入迷局，更是糊涂了。
“沈烽霖在国乃至都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而他偏偏折在了你一个小丫头的手里，你能告诉我是因为什么吗？”
江清柠脸颊刷的一下子全红了，明明说的是他的问题，怎么扯着扯着就扯到了自己身上？
她敢说是自己厚脸皮死缠烂打吗？
她敢说是自己锲而不舍蹦跶在他面前吗？
这种话一说出口，太影响她的羞耻心了。
陈霆瞧着她红彤彤的小脸蛋，似乎明白了沈烽霖为什么会钟情于她。
那种小女孩该有的天真和单纯，是伪装不出来的，哪怕世界上美女无数，她的美也是最特别的，也是陈静静望尘莫及的。
江清柠轻抿红唇，小声道：“陈先生可真会打趣人。”
陈霆双手斜搭在口袋里，语气如常不温不火，“你是个好女孩，沈烽霖能够遇见你，不是你的福气，而是他的运气。”
江清柠被夸得更是面红耳赤了，“虽然您说得都是客套话，但听着怪开心的。”
“正如我遇到她一样，不是她的福气，是我的运气。”陈霆用着轻不可闻的声音说着。
江清柠好像听清楚了，又好像没有完全听见，她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男人的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监护室里的女孩，不同于以往的锋芒毕露，现在的陈霆，像极了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