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要跟我说什么正事?”
于风眠似乎很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慵懒道:“本来想说说你想听的东西,但是现在已经没心情了。”
阿慈心脏一紧,第一次后悔自己的冲动,她起身走到了于风眠跟前,态度无比的诚恳,“爸爸生气了吗?”
“你乖乖的听话,爸爸就会很开心。”
“嗯。”阿慈点头。
于风眠看她已经学会收起了自己的锋芒放低姿态,不由心情大好,就顺口提醒了句:“你要报仇现在没有时机,你的仇人远远比你想的强大,复杂。”
阿慈眸光冷冽:“你知道他们?”
于风眠:“那是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坚毅的决心纵然很重要,但是在权势面前终究是不堪一击。我能给你的,是将你送到你想去的地方。”
“我会听你的话,只要能报仇。”阿慈眸光坚定。
于风眠按动着轮椅,笑道:“谈话结束了,我带你去花房看看,感受一下活着的美好事物。”
阿慈听话的跟在了于风眠身边,这山庄比她想像中的大,而且布置得也很漂亮。中欧合壁的风格设计。
他的花房足足占地有一千多坪,盖着玻璃瓦片,能渗进阳光,里面是衡温,所以即使在这个万物凋零的时节,花房的百花依旧开得艳丽。
阿慈这才发现,庄园还是有员工在干活的。花房就有专门的负责人在护理。
阿慈惊讶的看着于风眠,于风眠摘了一朵盛开的百合,戴在了阿慈的衣襟前,“笑一个。”
阿慈扯着嘴角僵硬的笑了笑,于风眠拧着好看的眉,“你没有感受到真正的快乐,从来都没有,所以你不会笑。可是一个不会笑的人,活着会艰难数倍。”
于是,阿慈又努力的扯着嘴角笑了起来。
“你生性太凉薄了,很多东西无法感知,是好也不好。”于风眠轻轻说了句,按动着轮椅继续欣赏着盛开的花。
那一晚,阿慈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眠。一闭上眼,都是于风眠跟她说的那些话,她一个也想不明白。
可是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想这些?只要最终能报仇就行了。
突然门被敲响了,阿慈猛然从床上坐起,警惕的问道:“谁?”
“是我。”于风眠的声音。
没一会儿,于风眠推门坐着轮椅进来了,阿慈看着他疑惑:“你来做什么?”
“怕你睡不着,来给你讲讲恐怖故事。”说着还一本正经的翻开了一本悬疑恐怖小说,“要听么?”
“哦,好。”阿慈躺了回去,静等他讲恐怖故事。
于风眠的声音很好听,阿慈听着他的声音渐渐入眠。
“嗯?”于风眠讶然,竟然这么快就睡着了,两章都还没讲完呢。
他将搁在了桌上,替她掖好了被子,按动轮椅离开了她的房间。
于风眠是个很讲究的人,所以不由得让阿慈也跟着讲究了起来,他会让雪莉教她学规矩,比如用餐礼仪,西餐与中餐的礼仪区别。
会请舞蹈老师教她学难度不大的交际舞,阿慈实在没兴趣,但是又不得不听从于风眠的安排。
好在阿慈是个很有灵性的人,学什么都学得很快。
看完阿慈上完的舞蹈课,于风眠不甚满意,待老师走后,于风眠让阿慈自个儿练习了两个小时。
他在一旁看着指导着,可阿慈很快发现,这个男人比舞蹈老师更加难缠,他几乎苛刻到力求完美。
一个动作没有到位,能让她来回练个十七八遍,直到让他满意为止。
“爸爸要跟我说什么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