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夜几人本想离开,可出去也不知去哪?所以就干脆留在密道中,反正摹北在密道中准备了充足了干粮,以备不时之需,再加上密道中,空气流通也正常,自然是最好的藏身之所。
“可我们如果一直待在这里,如何能知道外面的情况?”木兰道。
“木兰担心的也有道理,我们在这里坐以待毙。”物生道。
海夜道“这样吧,我先在这待两天,待外面查得没那么严了,我们再寻机会,混入城中,打探消息。”
“海夜哥哥,你说的对,我们听你的。”陆瑶道。
陆城中,自赤魔军撤出城中,城中百姓又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不过,每日城门进进出出的人,却都在赤魔军的监视下。
只要不是他们要找的人,几乎都会放行,一个乞丐模样的妇人,顺利的入城,而没引起任何人注意。
她在城中住了下来,每天装疯卖傻,穿行在城中各处,之后就突然闭门不出,同情她的邻居街坊刚刚开始还念叨她,后来,也就渐渐淡忘了。
因为胡狸受伤,下山后,白景谦找了一处可歇脚,风景还不错的地方,知道胡狸最喜欢美的东西,自然伤也会好的快些。
“师父,你是怎么找到这样一个地方的?你怎么知道,我会喜欢。”胡狸道。
“随便找的,你不是怕疼吗?那就等你养好了伤,再去千陌山也不迟。”
“也不知道陆瑶她们怎么样了?是否平安?”
“还是担心你自己吧,他们有王上的人护着,不会有事的。”
“陆兄呢?他去哪了?”
“他呀,去买吃的了,和厉尘一起。”
“厉尘,不是比我伤的严重,他还能吃得消?”
“你担心他?”白景谦脸上已经有不悦之色。
“才不是呢,我只是挺佩服他的忍耐力的,好像一点都不怕痛,哪像我。”
“像你什么?怕疼?要不等他回来,你去问问,他为什么不怕疼?”这话已经醋意横生了,但胡狸却没有听出来,只觉得奇怪。
道“好,等他回来,我去问问。”
白景谦听到他这句话,简直快要被她气得快七窍流血了,只能挥袖离去,把她一个人留在那里。
“师父,这是怎么了?最近总是爱生气,老把我一个人丢下,难道还在怪我留下厉尘吗?”胡狸正望着晚霞发呆呢,晚霞虽美,可能自己一个人看,还感觉心乱如麻。
厉尘慢慢的向她走来,手里拿着一块糖人,道“阿狸,给你。”在晚霞的映照下,面带微笑,十分的应景好看。
胡狸没有接糖人,而是微微含笑的看着他,嘴里嘟喃着“之前没仔细看,这样看,还真是好看至极。”
厉尘道“阿狸,你在说什么?”
“哦,没说什么,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手里拿的是什么?能吃吗?”胡狸看着他手里的糖人问道。
“这个,叫糖人,不但好看,而且还很好吃,我特意给你买的,你快尝尝。”说着就塞给胡狸。
胡狸浅尝了一口道“好甜啊!”
厉尘看着胡狸吃糖人的样子,心里也感觉甜甜的。
“走累了吧,来,坐我旁边,休息会,顺便看看天边的晚霞,太美了,是不是?”
“是,很美。”
坐在房间生闷气的白景谦,透过窗户,看着胡狸和厉尘坐在一起看晚霞的样子,心中醋意又起,自此,这一幕时常出现在脑海里,梦里,挥之不去。
半夜醒来,再难入睡,取外衣穿上,坐在胡狸看晚霞的位置,回想着那一幕,突然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回头看时什么也没有看到。
“师父,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坐着,这石头晚上肯定冰冰凉凉的,师父小心着凉。”胡狸给师父披上一件衣裳,自己却忘了,自己还是穿着里衣出来的。
白景谦,就这样看着她,忘穿外衣的胡狸,看上去更清秀许多,更弱不禁风了,心疼的紧,起身脱下胡狸刚刚为他披上的外衣,道“过来,你也知道夜晚寒凉,怎么自己就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我一男子,还怕什么寒凉,你呀,身上还有伤,才受不得半点寒凉,可不能这么任性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话里话外的都是关心,爱护,早已将人裹入怀中。
“可觉得暖和些?”
胡狸从未与人如此亲近过,心中还有点害怕,但是又不想逃离师父的怀抱,因为那种感觉很温暖,很舒服。
“嗯,原来师父的怀抱竟如此温暖,师父,我以后要是觉得冷,我可以到你的怀抱里来吗?”胡狸天真烂漫,让白景谦害羞不已。
腹诽道“她一直都扮作男子,所以,也一直多与男子相处,性格也如男子一般豪爽,如今在我怀中,只怕她亦不知这是什么样的情感,自觉得在我怀中很温暖舒适,她待我是真诚的,我以后要慢慢告诉她,可不能让她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我实不该乱与她生气,是我自私狭隘了。”
“师父,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才睡不着的?师父,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好吗?如果我说错了什么?做错了什么?师父就告诉我,我可以改,但是,师父,你是我最信任的人,你不理我,我会心痛,会很难过的。”
白景谦看着她满脸的难过,字字句句都是肺腑之言,自己的心也跟着难受起来,道“狸儿,不是你的错,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自私,让你心中不安,是我的错,狸儿,原谅我好吗?我保证,以后不会了。”
“不是师父的错,是我的错,不过我很喜欢听师父叫我狸儿,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叫过我了,师父,以后就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可以都这样叫我吗?”对于胡狸来说,狸儿这个称呼,充满了母亲对自己的爱,想到这,所有的一切都化作泪水流过脸颊。
“好,我答应你,只要是我们两个一起的时候,我都叫你狸儿,怎么还哭了?以后有我陪着你,守护你一辈子。”他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道。
“嗯,师父,我困了,你送我回房好不好?”
“好,我送你回房休息。”话还没说完,人就靠着睡着了。
白景谦看着她熟睡的样子,道“狸儿,你怎么说睡就睡着了,看来,我只能抱你回房了,你醒来后,可不许发脾气。”
“师父。”梦里还叫着师父。
两日后,白景谦见胡狸伤口已经慢慢愈合,并无大碍以后,才启程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