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俏边笑边点头，“大黑趁二美屋里头没人，喊着大黄往她床上拉了两坨狗屎，把二美给气哭了。”
“哈哈。”梁氏大笑，“活该。”
她再问：“二美就这么放过了大黄和大黑？”
梁一俏笑，“大黄带着大黑大花大白往杨教头那头躲去了。二美赶不上，又被气哭了。”
“哈哈。”梁氏大笑起来，“现在是没脸吃饭？”
“嗯嗯嗯。”梁一俏点头。
梁氏笑骂，“这丫头就该让大黄治治她。”
梁一俏又说了个事儿，“四笑跑过来听见二美说要宰了大黄，她心疼大黄便去杨教头那头看大黄。”
“哪晓得便看到大黑正在算算术题呢。”
梁氏不解，“大黑不是不会吗？”
梁一俏点头，“它是不会，可，大黄会啊。有人问，大黑，一加二等于几？”
“大黑偷偷看着地上趴着的大黄，见大黄尾巴动一下它就叫一声，再动一下，它就再叫一声，再再动一下，它就再再叫一声，愣是把一群护卫给唬住了。”
“看得四笑跑开大笑，也看得杨教头在后头骂，你们几个蠢货，怎么愣是被两条狗给糊弄了？”
“哈哈。”梁氏大笑起来。
梁一俏又说，“四笑还说，有人问，大黑，五加三等于几？大黑看着大黄，大黄嫌摇尾巴太多，不肯动。大黑也就不叫了。那些护卫还给大黑打补丁，说是大黑还没学。哈哈。”
“哈哈。”梁氏又大笑起来，屋里头的人也笑起来。
笑完，小春问：“表夫人，咱们大黄这么聪明啊，连算学题都晓得算啊？”
梁氏笑，“还不是四笑那丫头给闹的，拿着一堆木棍子，跑去教大黄算学，当时我还骂了她一顿，说，谁家的狗要在家里头学算学的啊？”
“哪晓得，大黄真被她给教出来了。十位数的加减大黄是能算出来的，当然，也有算错的时候，可与狗会算学比，这算不得什么。”
“那大花呢？它会不？”瓶儿也起了好奇心。
梁氏答，“大花也会，它会的不多，就一加二，二加二这几个简单的能算出来。”
“大黑呢——”梁氏笑，“它是真不会，怎么教也教不会。不过，它会跟着大黄走，大黄叫几下，它就叫几下，尽是糊弄人。”
“哈哈。”屋里头的人大笑起来。
待夜深了，与旁人换班的小春回了家。
一进屋，她就见她娘在堂屋里头等她，她坐下来，给自个儿倒了一杯水，再问：“娘，你急着喊我今个儿晚上回来干什么？是有什么事儿啊？”
喜妈妈笑，“小春啊，是有桩子喜事儿啊。”
喜妈妈笑着把那家人提亲的事儿与小春说了，她又喜笑颜开，“我的好闺女啊，你真是有福气，都能到外头当个油铺子的正头娘子了。”
小春拒绝，“娘，我不外嫁。要嫁我也是嫁给府里头的小厮。”
“你糊涂啊！”喜妈妈压低声音骂，“就没见过你这么赶着要当下人的人。这外头清静的日子不过，非得当个被人笑话的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