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完,魏萱很是疑惑,“怎么整日是这个人家成亲那个人家逼亲,这个人家不要脸娶媳妇那个人家不要脸嫁女儿,怎么咱们来来回回就是这些事儿啊?我看都看烦了。”
梁五瑶说,“萱表姐,这就是过日子啊。”
“我不喜欢。”魏萱说,“日后我才不要这样过日子呢。”
“我要春天放风筝,夏天去避暑,秋天看菊花,冬天泡温泉。我才不要日日与长舌妇说东家长西家短的。”
“说久了——”魏萱吐出舌头,“这舌头都得变长了。”
“哈哈。”梁四笑和梁五瑶笑起来。
魏萱又是唉了声,“要是我没去院读,这会儿我应该在阙月堂赏花呢。”
“四笑,五瑶,阙月堂的花可好看了,那一盆盆的,可香可美了。我听说,阙月堂的花匠还想弄出黑色的牡丹花呢,也不晓得这黑色的牡丹花是不是全是黑色的?肯定很好看。是吧,四笑,五瑶?”
梁四笑不答,反问:“萱表姐,今个儿要背的你背了吗?”
“四笑,你真是——”魏萱嫌弃,她往梁五瑶那头靠,“五瑶,你在看什么?齐集律?这是什么?律法啊——”
魏萱又是嫌弃得往梁四笑那头靠,她说:“四笑,来来来,咱们一块儿背。啊,你背完了?那你也得陪我背。”
另一头,魏夫人与吉嬷嬷说:“这许家也是个没脸皮的人家,怎么有脸儿让旁人家的姑娘去他家做望门寡呢。”
“朝廷都下令了,不鼓励女子未嫁而守节,便是嫁了也不鼓励其守节。”
吉嬷嬷笑,“总是有那几个想着打那守节的礼数。”
魏夫人笑,“这礼数我看是某些人的礼数,可不是朝廷的礼数。有些人啊,这身子是活的,这骨头却是从那棺材里头爬出来的。”
两人正说着,风香突然进屋了,她禀告:“夫人,三房的三姑娘和四姑娘哭着有事儿求你。”
“让她们进来吧。”魏夫人说完,把身子摆正。
没一会儿,三姑娘和四姑娘哭着进屋了,一人你一句我一句说起来。
三姑娘说:“大伯母,呜呜,今个儿许家过来了,等许家走了,母亲便把我和四妹喊过去,说是给我们俩选了一门亲。”
四姑娘接话,“母亲说是给我和三姐定了许家一个少爷,又说是在我俩里头随便挑个嫁过去。”
“我三姐问,是哪位少爷?母亲说是,说是,呜呜——”
三姑娘接话,“母亲说是大房那个春少爷,我说,母亲,我怎么听说那春少爷他前头死了啊,咱家还有人去喝酒了呢。”
“母亲说,对啊,人是死了,可他又没个媳妇,你们俩就选个嫁了吧。”
四姑娘接话,“我三姐就问,母亲,你这不是逼我们当望门寡啊。母亲说,对啊,你们就是去那许家当望门寡。”
三姑娘接话,“我和四妹哭着求母亲不要应这门亲,母亲说,我们不嫁也得嫁,死了也得嫁。”
“呜呜,呜呜。”三姑娘四姑娘哭起来。
听得魏夫人气得直接往外头走,她喊:“三丫头,四丫头,跟我过去,我看她哪个敢!”
待去了魏三夫人的屋子,魏三夫人和魏夫人犟起来。
魏三夫人说:“大嫂,咱们都分家了,我家这头嫁女儿还是娶儿媳,你手伸这么长干什么?”
“你家沁儿还没娶媳妇呢,你该管管他,往我屋里头指手画脚干什么?”
“你们这两个丫头——”魏三夫人骂起来,“还不回自个儿屋里头,难不成你们是打算当大夫人她女儿?”
三姑娘和四姑娘又是哭哭啼啼给走了,魏夫人气得指着魏三夫人鼻子骂,“成啊,这么牛气,你等着我男人收拾你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