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待时辰往后走走,坊就只剩下黄至义了。
他先是用炉子热着饭菜,再是将院子扫了一遍,然后进屋,坐在椅子上,握着笔,沾了点墨汁,开始在纸上写着话本子。
黄至义写得很快,他似乎不用想,下笔字就从笔尖滑出来。
待他写完,夜已经黑了。
等墨汁干了后,黄至义将稿纸叠在一起的,再放到床底下的木箱里,如此,才安心得入睡。
不知为何,今晚,黄至义睡得很是不安,他总觉得有什么声音往他耳朵里头钻,钻得黄至义从梦中醒了过去。
他再侧耳一听,好像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
黄至义慌了,心想,不会是老鼠在咬到屋里头的稿纸吧。
立即,黄至义举着蜡烛往隔壁屋子走,哪晓得还没走进,就撞见一蒙面男子。
这男子见了黄至义也不慌,直接喊着同伙将黄至义给绑到椅子上,又大摇大摆地点着蜡烛,与他的两个同伙在屋里头翻稿子看。
黄至义被吓得舌头打颤。
很快,那三名蒙面男子见没找到他们想要的,立即拽着黄至义的衣领,粗着嗓子喊:“黄皮子的稿子在哪儿?”
黄至义舌头还在打颤:“我——我——我——”
“说!黄皮子的稿子在哪儿?”又一蒙面男子吓唬着黄至义。
黄至义舌头又打结了:“我我我——”
啪!
一蒙面男子给了黄至义一巴掌,粗着嗓子喊:“说?你东家把黄皮子的稿子藏哪儿了?”
黄至义突然不结巴了,他哇哇大哭起来,哭得那三个蒙面男子又甩了三个巴掌。
如此,黄至义才安静下来。
一蒙面男子又问:“不说稿子在哪,爷我毙了你。”
“呜呜呜。”黄至义又吓得哭起来,哭得一蒙面男子又甩了他一巴掌。
但是,巴掌是甩了,可,稿子找不到再甩巴掌也没用啊。
所以,一蒙面男子粗着嗓子说:“走!”
三两下,三个蒙面男子便走了。
于是屋里头便剩下黄至义了。
这下,黄至义也不装哭了,他用力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了,最后,他也不管了,坐在椅子上睡着了。
另一头,梁家人这一夜倒是睡得挺好的。
梁四笑一觉醒来,发现梁五瑶已经起床了。
梁四笑下床,穿好衣服又去了院子漱口洗脸后便进了堂屋。
她没瞧见梁五瑶,便问屋里头吃饭的梁三娇:“三姐,五瑶呢?”
梁三娇笑:“在上茅茅房呢。”
“哦。”梁四笑坐下来,给自个儿拿了个大肉包子,她一咬,就叫:“三姐,咱娘怎么这么早就起来做包子啊?”
梁三娇笑:“五瑶昨个儿说她想吃了。”
梁四笑立即斜眼看着门口,再转回来,说道:“娘也是,从昨个儿起就偏心着五瑶。我还想吃糯米鸡呢,娘怎么不给我做?”
梁三娇笑了笑,没说话。
梁四笑又哼了声,吃完手里头的又另拿了一个。
这会儿,梁五瑶也跑过来了。
梁四笑立即喊:“五瑶,你臭,别过来。”
梁五瑶往自个儿身上嗅了嗅,说:“四姐,我不臭,我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