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熊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嗯,应该就是这件案子没跑了,我这人虽然入职燎罪司也有小几十年了,大大小小的案子参办了不少,不过其中最为人知、同时也是牵扯最广的,也就只有这件事了。”
清风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案子,正是曾听崔长业提起过的儿药案,也叫吃童案。
楚飞熊瓮声瓮气的说道:“当年的这件案子,从南到北、牵扯极广、错综复杂,事发后,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堂,无不震动,最后也是杀的人头滚滚,朝野都为之一清。”
楚飞熊说着说着,却是叹了口气,“唉原以为,这种规模的案子,若说是有些个把的漏网之鱼,也实属正常,只是没想到的是,原来,当年漏掉的可不是什么小鱼小虾,而是大鳄魁首并且这些人,虽然是换了个地方,换了种方式,不过居然干的还是像当年一样的伤天害理之事我,我实在是有些惭愧啊”
楚飞熊语气低落,可见他此时十分的懊恼。
清风想了想,开口说道:“楚大哥,这些人早就枉顾天理人伦,说话做事如此极端,可见他们脑子多少有些瓦特额,不正常了,当年即便是抓到了些主谋,若是他们咬死牙关,对于核心机密闭口不谈的话,外人可不只会当成是,普通的掠童杀婴案来处理了吗?楚大哥,你实在无需自责,这次将其一网打尽就是了。”
刘先白对着清风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拍了拍楚飞熊的肩膀。
“老熊,清风兄弟说的在理,眼下既然知道了当年的错漏,亡羊补牢、犹未晚矣。”
楚飞熊抬起头来,压下了眼底的感动之色,然后嘴硬似的说道:“去去去,我小老弟讲的多好,老白你又凑什么热闹,行了行了,当年留下的祸患,拖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给它收拾干净了!”
三人不禁相视而笑,接下来就该讨论具体的细则了。
楚飞熊的意思是,带齐了人马给这团团包围住,然后冲杀进去,一举擒住敌首,除掉一祸的同时,再从他们口中慢慢拷问,那些外族之人的事儿。
对此,刘先白跟清风,全都不咋认同。
刘先白摇了摇头,声音干瘪的说道:“老熊,你当年不也是这么做的吗?结果你也看到了,不就漏网了这些大鱼吗?怎么,你还准备再来一遍不成?”
楚飞熊摩挲着脸上的面具,小声道:“额我就是说说自己的想法罢了,自从咱俩搭档以来,不都是你在拿主意的嘛我,我啥也不说了我,你来定计策,我只管出力~~~~”
楚飞熊说完,抱着膀子,梗着脖子,背过身去坐在一旁,像是在表达不满。
刘先白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清风,开口询问道:“清风兄弟,此事,你是怎么想的呢?”
清风倒是有些想法,既然有人问,那便说出来,也算是多个参考了。
清风想了想,轻声说道:“嗯,他们这些人准备七天以后,跟外族之人的信使联系,反正七天也不算久,咱们暂时先把这儿给监视起来,掌握住他们的一举一动,同时注意不要放跑一个恶人,等到七天之后,咱们再来个顺藤摸瓜,两个祸患一把全抓,大概就是这样了,当然具体的细节,还需要好好的商讨商讨。”
刘先白闻言挤出了一个笑容,点头道:“嗯,清风兄弟与我想的一致无二,既然我们并没有暴露,那也不必再打草惊蛇,刚好趁这几天时间,暗中做好部署,务必一动而定乾坤,一举除了此祸患。”
楚飞熊这时抱着膀子,自己又转回来了,小声嘀咕道:“什么嘛,跟我想的也差不多嘛,那就再等上七天就是了~~~~”
清风看了看面前的桑叶香炉,见其叶片已有三分之一损失了颜色,不禁出声问道:“对了,刘大哥,你这阵法还能维持多久啊?够不够坚持满七天呢?这次进到馆中布置印纹时,虽然没有彻底引起他们的注意,不过,要是再来上一遍的话,那可就不一定了,八成就会打草惊蛇的。”
刘先白略一估算,“嗯,我这阵法虽然还能维持一阵,但也肯定到不了七日之久,不过清风兄弟,无须担心此事”
刘先白话说到一半,楚飞熊就抢答道:“老弟,探查的事,不用担心,交给苏小妹就行,这方面她最厉害~~~~”
楚飞熊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皱着眉头对刘先白说道:“老白,你说这伙人是否就是苏小妹一直所寻的那帮人呢?”
刘先白一听也反应过来了,缓缓的点了点头,“嗯确实有此可能,等回去了,老熊你便与她详细说说此事吧”
楚飞熊微微一愣,“啊?我,我来说吗?”
刘先白一脸正色的点头道:“嗯,可不你来说嘛,毕竟咱俩论职位的话,也该是你来~~~~”
“啊?”
楚飞熊啊了半天,也不知该如何去反驳,最终只能是认命似得点了点头。
刘先白自觉扳回一城,不禁也是轻笑出声。
楚飞熊:“”
清风听得不明所以,疑惑道:“楚大哥,这里又关苏姑娘什么事呢?”
楚飞熊闻言叹了口气,“唉,要说苏小妹她也是个可怜人呐,她幼时便住在这建州府城之中,有天半夜,她家中突然闯入了一伙贼人,她爹娘爷奶纷纷被杀害,才两三岁的她,也在缠斗中被贼人给一脚踹飞,昏死了过去。”
“等她醒来后,已是满门皆灭,她本来也难逃一劫,还好她急中生智,装作被喘伤脑袋之后,失了魂,面对满地亲人尸体,小小年纪的她,是既不哭也不闹,这才算侥幸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