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一幕的清风,眉头皱的更紧了些。
虽然这具尸体的五官全都毁了,但光从穿着来看,是颇为讲究的,再加上其为中年男性,所以清风,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唉这人怕不就是柳姑娘的父亲了没想到”
清风轻叹了口气,但还有一件事,让他不解。
这具尸体,虽然全身被暴力拖拽的遍布伤痕,但是伤口里,却不怎么流血,哪怕有些血痕,颜色也显得十分的暗沉浑浊,不像鲜血,更像是死血。
是那种只有死了好几天之后,才能形成的死血。
“看这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刚死的啊可明明柳姑娘说过,他父亲直到她出逃前,还天天上后山来着这是怎么回事呢?”
很快,清风的疑惑,就有了答案。
只见,那个刀疤嘴拖着尸体一路来了正院,在院门口将尸体,随意朝旁边一丢,然后抽了抽鼻子,像是对院中的味道,有些不满意的高声骂道:“贼娘的,这就是你给准备的吃食??这都什么怪味啊一天到晚就知道耍滑偷懒,兄弟们在上边,辛苦了一天,挖的一脑门子汗,你就打算给我们吃这个??”
那个猥琐男,用他那血里呼啦的脏手,朝着锅中散了一把佐料,闻言猛地一摔锅盖,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嫌难吃你可以不吃,谁他娘的不想吃点好的?还不是那娘们不让嘛,一个婆娘,一天到晚神神叨叨,这不让、那不让的,结果还不是让人给跑了?要我说,隐蔽个屁,一开始就该像现在这么干”
刀疤嘴一听,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急眼,而是有些警惕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压低声音道:“贼娘的,你是活腻歪了不成??她你都敢骂让人听见,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你莫非是忘了胡鲁塔的下场了么”
猥琐男闻言气势立刻弱了几分,然后有些硬挺的般的笑了笑,“嘿嘿,这不都是因为你是我姐夫嘛,你不说谁能知道去我,我我以后不说了,还不成嘛”
刀疤嘴笑骂道:“你小子,要不是有个那么水灵的姐姐,不知道都死多少次了,哪天你要是再敢管不住你那张嘴的话哼哼”
刀疤嘴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他面前的猥琐男也明白了意思,呲着满口夹杂着血丝的牙齿,笑了笑,“嘿嘿,姐夫你说的是”
刀疤嘴几步走到大锅前,用旁边的木勺,舀了一大勺滚烫的汤水,也不怕烫嘴,就这么一仰头,“咕嘟咕嘟”一口给喝干了。
喝完,刀疤嘴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这他娘的什么怪味”
猥琐男也不反驳,只是陪着笑脸,但是清风能明显的看到,那笑容之下,藏着不易察觉的阴毒。
“姐夫,你为何提前下来了呢?”
刀疤嘴转身指了指,身后的尸体,“还不是奉命,让我将他给带下来唉,这死货,一身的膘,还真够沉的”
猥琐男绿豆大的小眼睛转了转,疑惑道:“对了,我记得姐夫你上回不是跟我说过,这中了尸鬼术的人,虽受操纵,但不是还能活一段时间的嘛,这才多久?应该还没到日子呢吧,怎么就死了呢?而且还让姐夫你专程把他给弄下来?”
刀疤嘴一低头看到猥琐男吃剩一半的生驴心,也不嫌弃,一把拿起,就嚼了起来,嚼完把血肉咽下,脸上露出满意之色,这才叹了口气说道:“唉你说还能为啥还不都怪昨晚不小心,逃出去了人,鬼母她发话了,说是咱们的行动,随时有暴露的风险,所以今晚起直到后天,有一算一个,都得去全力挖山,不管东西找不找得到,后天一早,咱们就要撤了”
“至于这尸体,鬼母说让我搬,我还敢不搬吗我看八成,是要像胡鲁塔那样,被炼成粉吧啧啧”
刀疤嘴说完,抿起嘴角,似笑非笑的“啧啧”了几下,像是在感叹,又像是在羡慕。
他当然不是羡慕被炼成粉,而是在羡慕鬼母的实力。
刀疤嘴忽然猥琐的笑了笑,“嘿嘿,鬼母还说了,这一院子的人,全都任我们处置,所以我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只要最后保证不留活口就行。”
猥琐男闻言,那只小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声音激动的询问道:“真的??哈哈哈哈,这可太好了,那我要玩他一天一夜!”
刀疤嘴撇了撇嘴,“哼,就你?还想玩一天一夜?你不是出了名的,一上手就湿裤裆吗?哈哈哈哈。”
猥琐男眼里闪过阴毒,然后又赶忙藏了下去,然后涨红了脖子,高声辩解道:“姐夫,你你胡说什么!我我我岂是那般不顶事儿你等着,我非得让你开开眼界不成”
刀疤嘴闻言轻蔑的笑了笑,“呵呵,行了就是你能整个一天一夜,也没时间让你玩,鬼母就给了咱们今晚这一顿饭的功夫,完事儿全都得上山,你就别想美事儿了”
猥琐男顿时泄了气,“这点时间都不够爷我脱裤子的呢唉”
刀疤嘴没理他,抬头瞄了眼后山的情况,然后声音猥琐的说道:“你叹气个屁啊,咱俩人现在就在这儿不是嘿嘿,你说咱俩要不要抓点紧,先挑个满意的~~~~”
猥琐男眼睛一亮,然后就是猛点头,“对对对!还是姐夫你高明啊,咱可不就能先人一步嘛,哈哈哈哈,不瞒你说,我早就看中正屋里那个不能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