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赵蔚润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根本就没搭理他。
正当赵景止以为自己老姐没听到自己的 话,准备再说一遍的时候,耳畔中又听到了一声凄厉的喊叫。
“小当你这个败家的赔钱货,家里就剩下了那点儿腌萝卜皮你也敢偷吃,我打死你个赔钱货。”
随着贾张氏的吼叫,小当那如同防空警报般的哭声接踵而来,看着满脸古怪的姐姐。
赵景止 只能承认自己还是太年轻了,默默的拾起那两个小棉花团,重新的塞进了自己的耳洞中。
院子中的半大孩子差不多都走了,四合院中倒是难得的清净了一些,要说现在的赵刚过的 极其悠闲,比之前攻关高强度铝合金的时候可是轻松的太多了。
尽管厂里为了保证军需用度必须保持一定的产量,但大多数的时间还是坐在礼堂中开着各种 大尾巴会。
至于会议的内容吗,不知道,反正赵刚每次参加会议的时候都躲在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地方,他能保证自己可以在五分钟之内进入梦乡。
后来他索性直接和李天奇打了个招呼,只要不是事关生产的会议他就不参加了,虽然当李天 奇提及此事的时候,那位春风得意的李守仁主任相当的不满意。
但想到人家背后站着的那几位, 他也只好极不情愿的同意了这个要求。
反正不过就是开会而已,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自己何必为这点芝麻大的小事儿而 闹的大家都不愉快。
自从知道赵刚是在老帅面前都挂了号的人物之后,他对于赵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了,毕竟到了他的这个程度,某些层面上的交换他还是懂一些的。
于是赵刚的生活就更加的规律了起来,除了上班之外,他也会去琉璃厂,鬼市之类的地方 转转,偶尔也能弄回来一些好东西。
要知道现在这些东西都快赶上违禁品了,有些落魄了的遗老遗少就指着败祖宗的家底过活呢。
前段时间可是被那些小将们给祸祸的不轻,现在那些好玩意都快成了烫手的山芋了,只要是 给点儿钱便能出手。
唯一让赵刚感觉有些无奈的是大件他也不敢买,虽然说他在自己实验室的旁边弄了个还算 不小的仓,但这人来人往的也得注意一下影响不是。
至于每天的工作时间就显得更加简单了,他进厂后就往自己的实验室里一钻,不时回忆后世 那些各种特种钢型号的材料配比,就是想着那些大型进口轧钢设备的工作组成与工艺措施。
相对与目前的工艺技术来说,除了那些需要进行数控加工的技术因为芯片与计算机的原因无 法复制以外。
那些重型轧机的组装与制造咱们还是可以自主完成的,只是现在的时机不合适,大 家都在忙着开会,没有谁会对改进工艺产生兴趣。
至于他为什么会琢磨起来了这些,那是因为前些日子他们接到了一个矿山的订单,要他们生 产一种五吨卡车的背板,由于需要承担重量那块背板必须一体轧制成型。
虽然这种技术在红星钢厂里没什么难度,但看到那些钢板之后让他想起了后世听前辈讲起的 一个故事。
八十年代的时候由于我们的工艺落后,因此便从小日子那里引进了一套重型轧钢机,因为咱 们这边对那种技术都不是太精通,而且懂日语的机械系人士更是少之又少。
因此小日子的那套热 轧设备连同图纸费了咱们将近四亿美刀。
可是当那套图纸拿回来之后,我们这边的专家才发现那些黑了心的小日子居然连同冲水马桶 的图纸都作价一并打包卖给了我们。
当我们拿这些图纸和他们理论之时,他们却诡辩说这种冲水马桶有利于工人们释放精神压 力。
在我们小日子这里我们的工人都是使用这种冲水马桶如厕的,只有让他们心情愉悦了才能保 增加人们的生产积极性。
不然我们小日子的技工怎么会有如此高效的工作效率?
当后世的赵刚听闻此事之后都感觉离了个大谱,小日子能无耻到如此程度他也是醉了,就 以他在后世敢管自己室友喊爸爸的脸皮,都自觉干不出如此卑鄙无耻的事情来。
他不由好奇的问那名老前辈道:后来呢?
那名老前辈苦笑着说道:还能怎么样呢,人家那边是找了百般的理由推脱, 一口咬定那些东 西也是整套热轧机系统中的一部分,最后咱们这边只能暗气暗憋忍下了这口气,谁让咱们的技术 落后呢。
自从听到这件事情之后他就对小日子的无耻有了一个清晰的认识,想到刚改开的时候国人们 还说什么华日友好是一衣带水的友好邻邦之时他就是一阵的牙疼。
最为可气的是还有些脑残的货 信奉那些小弟子素质比国人高多了。
它们要是有素知那玩意儿的话,那老子岂不是圣人了。
自己重生一世,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再发生,不就是一套热轧锻造技术嘛。
他的脑子中比那 更先进的生产工艺都装了不少,反正还有十几年的时间。
老子就是用铅笔一张一张的画,时间也 是足够的。
于是赵刚便开始了他的画图大业,外面是风急雨骤乱纷纷,而他却是躲在小楼成一统。
他 向厂里申请了大量的图纸,每天的工作就在自己的实验室中画个不停,偶尔停下来甩一甩有些酸 胀的手腕。
此时的他无比怀念那个有计算机的时代,这种靠着三角板和铅笔一张张画图的工作实 在是太过反人类了。
至于回到家里之后,他大部分的精力都用在教导两个孩子的学习上去了,不过教了一段时间 之后他就悲催的发现自己这对儿女的学习能力实在是太过逆天了,有这么一对堪称妖孽的儿女还 真说不出是坏事还是好事。
像语这种学科就不用说了,如今自己的那个大儿子已经开始读起了《战国策》,自己的宝 贝闺女居然和自己讨论起了庄子提出的一些哲学问题。
这就有些离谱,很难想象她的小脑袋中是 怎么会出现如此多奇奇怪怪想法的。
好在他在后世有混论坛的习惯, 一些国学类的东西也看了不少。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那些国学 大师的公开课,因此目前对于他们的提问还算能够应付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