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媳妇,去年的生意,你赚到不少钱吧?那些钱都去了哪里?”老胡头沉声问黄氏,没给黄氏好脸色。
卢氏担心地看着黄氏,觉得老头子在刁难儿媳妇。
黄氏反问:“爹,生意里头也有三房的分红吧?不知三房给三妮准备了多少嫁妆?爹不妨说来听听。”
老胡头脸一沉,有些难为情地开口:“三房的分红少,不比二房的多,二房就该多出一点嫁妆。”
三房赚到的钱基本上都被胡守家拿去养外室了,养外室真是烧钱,像个无底洞。
老胡头没敢说,是三房给的嫁妆比二房给的少,黄氏哪里听不明白,瞬间有了底气,又问:“爹,娘,那你们给三妮又准备了多少嫁妆?”
老胡头又是一噎,他的钱,也被胡守家拿去不少,也不知胡守家要那么多的银子作甚?养外室真的要那么多银子吗?
可老二媳妇问起,他不得不说,且不能胡乱说一气,老婆子正在盯着他呢。
“老二媳妇,我和你娘,一人给了五十两,另外加两件首饰。”
黄氏听后想笑,她是真的笑出了声,“呵呵呵。”
“爹,再说一遍,我是三妮的二婶,又不是她的爹娘,给多给少就是一个心意,你们都比我给的少,却独独说二房可就没道理了,我就想问了,三妮的爹给三妮准备了多少嫁妆?”
“二婶,翩珃,你们的心思也太恶毒了,一大早到这里来嘲讽我嫁妆少,我丢了脸你们就高兴了?我就指着你们能多给一些嫁妆给我,撑一撑胡家的脸面。”
三妮转过脸来,红着眼眶说,神色很是委屈。
像是二房的人虐待了她一样。
“三妮,你这话说的就不对,凭什么要二房多给你置办嫁妆?你莫不是忘了从前是怎么针对二房,怎么针对翩珃的吧?昨日还担心翩珃会连累你呢。”
黄氏是真的生气了,脸色很不好看。
她容易嘛,胡守福那个死鬼对不起她,她一人带着儿子和女儿支撑这个家,二房真心不容易。
翩珃被人欺负,被人污蔑的时候,他们在哪里?
“二婶,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你和翩珃还记住呢?真是小心眼,再说了,翩珃的名声不好是事实,我又没污蔑她,我还不是怕被翩珃连累,崔家来退亲嘛,我……,呜呜呜,娘呀,你怎么丢下我就这么走了呢?也不管管我。”
三妮不管不顾地大喊大叫起来,神情有些癫狂。
黄氏听三妮提到伍氏,更来气,但看到三妮都哭了,她把话也说清楚了,就不想再多说,今日言尽于此。
一直在看好戏的翩珃:“……”
三妮,你多半是嫁不成的,这个时候操心嫁妆的多少也没用呀。
老胡头皱眉,从前家里穷的时候,还挺团结的,大家都忙着赚钱养家,心往一处使,也没见过这么吵吵的时候,家里富裕了之后,人心就不齐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胡头现在后悔分家早了,如果没分家,三房在一起,拧成一股绳,家里所有的事情他一人说了算,钱都在他的手里把着,怎么分配也是他说了算,也就没有这么多的争吵了。
他后悔了呀!后悔想为家里能多分到几亩地,仓促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