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箐珠的房中。
王金珠拿起软垫,垫到王箐珠的身后,让她靠在上面,丫鬟已经被她遣退了出去。
王箐珠刚刚发了病,服了止疼药丸有一会儿了。
“堂妹,要我说,那个武安郡主应该颇有些心机,你看呀,她在众人的面前露了一手,让你免受发病时痛苦的折磨,却不来给你医治,明摆着是想以此事来拿捏你。”王金珠愤愤不平地说。
两个腮帮子气得鼓鼓地,实则内心是不希望箐珠的病有治愈的一天,她巴不得箐珠早一日死去,那她就能早一日出头。
“堂姐,你是说武安郡主想以此事要挟我,让我不要进荣郡王府为侧妃?”王箐珠瞪圆了双眼。
她就是死,也要死在荣郡王府,死前怎么也要成为荣郡王的女人,如果能为荣郡王生下一男半女,那就再好不过了。
“嗯,堂妹,我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我觉得,武安郡主并不会医术,那天她在众人面前做戏,目的是想诓骗于你,误导大家,想拿捏你,你想呀,如果她会医术,早就来府中找你了,祖父为了给你治病,可是许下五千两的高额诊金。”
五千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自认为能治好王箐珠的大夫,恐怕都经不起这个诱惑,武安郡主也不例外。
王箐珠听在耳里,觉得金珠说的有理,就算武安郡主能治好她的病,武安郡主也不会真心为她治病的,武安郡主巴不得她早死吧,她也巴不得武安郡主早死。
这么想着,她对武安郡主会不会来给她治病,从有那么一点点期待,到现在是一点期待都不剩了,唯有怨恨。
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杀不了武安郡主就罢了,现在竟然连武安郡主的母亲和弟弟都杀不了,派去的人都折在玉山县。
王箐珠现在不得不承认,武安郡主乃至她母亲和弟弟的身边,都有荣郡王的人,甚至是皇帝的人。
不然就凭武安郡主,哪里能逃得过连番的暗杀。
武安郡主就一个粗鄙不堪的村妇,根本不配荣郡王和皇帝的这般维护?!
这些都应该是她这个世家高门贵女才配享有的!
王箐珠恨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临江侯府。
临江侯愁眉不展。
他认为这次被皇帝收走了崔家的一部分权力,是受了长兴伯的连累。
皇帝在打压桑家的同时,顺手把崔家也算在列,做出不是单单针对长兴伯府的样子来。
辅国公同他一样,也是受了长兴伯的连累。
崔家可是大皇子的母族,皇帝是不可能会对崔家下狠手的,都是受了连累所致。
满朝武官员,隐隐都察觉到了皇帝对长兴伯的排斥,对桑家的不喜,只有长兴伯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大权在握。
哼,太后最好把大皇子还来,不然他也要对桑家出手了,他想要摆明了站到皇帝的一边,可又有些投鼠忌器,怕桑家对大皇子不利。
想到这里,临江侯猛地一个激灵,突然明白过来,不会皇帝就是因此,才把崔家也算在打压的队列里的吧?
皇帝莫不是以为崔桑两家会因为大皇子的缘故,暗地里达成了同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