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翩珃不用人请,很自觉的背着一坛子米酒和两坛子酒糟鱼乖乖地来到天坑报到。
顾见行看着翩珃当着他的面把背篓里的米酒和酒糟鱼给了昨日护着她的那两名侍卫,而不是给他,他的眼皮跳个不停。
他倒不是馋那点儿东西,而是认为翩珃太不把他当回事儿了,他心塞。
“大妹子,大哥就馋这个味儿,改天你给猎几只兔子带回家玩。”其中一名侍卫抱着米酒不撒手,乐得两眼眯成了一条缝。
“好呀。”翩珃也笑得眉眼弯弯。
“今天进去抓人,不,是进去把人拖出来。”顾见行一声令下,声音里透着寒气,两名侍卫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随时待命。
翩珃看都没看顾见行一眼,当先走进坑洞,为他们带路。
不过几下的功夫,就把三个饿得头晕眼花神情恍惚的刺客拖了出来。
好巧不巧,苏安乐苏小公公又等在外面,不过这次,他不再盯着翩珃瞧,而是盯着三个刺客,当场审问了起来。
“任务没完成,咋不去死呢,哪来的脸活着。”苏安乐尖声尖气地说。
意识模糊的刺客,浑浑沌沌,一听有人说他们没有完成任务,叫他们去死,听着说话的语气像极了王爷身边的公公,他们一个激灵,实则意识还没归位,只是出于本能恍恍惚惚地爬到苏安乐的脚下,一个劲的讨饶。
“公公,世子中了毒箭,必死无疑,我们完成了任务,王爷去和王妃说说。”说话的声音粗哑,但声音不小,显然缺水好几天了。
一听这话,顾见行的脸都黑了。
翩珃:“……”
她都听到了什么?会被杀人灭口吗?
翩珃一直在担心她的小命。
侍卫们早就捂住了耳朵。
苏安乐听了这话脸色一沉,厉声呵斥:“睁大你们的狗眼,杂家可不是瑞亲王府的人。”实则他心里乐开了花。
哎呀呀,这事闹的,师傅给他的差事,简直一个比一个简单。
苏安乐心情好,万事都在他的掌控中,刺客经他这么一审,竟然招了,他乐颠颠地又去淘金了,看都没看翩珃一眼。
翩珃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等待三位刺客的命运,只有一死。
顾见行听到了想到的,但他的心情却怎么都好不起来。
翩珃很识趣,看来今天不用再进坑洞了,她背起竹篓,入手发现竹篓很沉,掀开盖子,低头往里瞧,发现里头蹲着两只肥美的兔子。
翩珃把盖子盖上,转头朝那两名侍卫笑了笑,两名侍卫转头朝其他侍卫眨眨眼睛,意思是说兔子不是他们抓的,是那些人抓的,翩珃哪里不知道,谁抓的都一样,她把他们看成一个整体。
她背着竹篓下山,不再捡柴火,每天都有人给她家送柴火,柴房都放不下了,冬天的柴火都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