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时寂静无声。
裕隆大长公主担忧地看着皇后,抿唇道:“皇后,把荣郡王妃的事情先放一放,也别去管荣郡王的事情,还是想想眼下吧,皇后的名下怎么说都该有一位嫡子,且是未来的太子才是。”
事情就该这样。
她怎么不想有一位嫡子,她做梦都想,所以才没有听太医的。
盲目进补,导致身子不适头晕、恶心甚至是出血,最后致使孩子胎死腹中。
皇后哽咽住了,眼眶湿润,只能如此了,先放过荣郡王妃,等她缓过手来再说。
虽说她有皇后的命,却享受不到皇后的福分,连一个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有。
上次放过荣郡王妃也不知是因为什么事情,她忘记了,这次,她又不得不放过荣郡王妃,难道,这就是荣郡王妃的好命?
都是荣郡王妃从胡明玉的身上夺过来的?
皇后恨的咬牙,却无计可施。
翩珃接了冯家的帖子却没有去参加冯家的上元节赏灯会,冯蝉衣从宫里传出的消息中得知,上元节那天荣郡王妃去了宫里。
且她也知道,中宫皇后落了胎,不能生育,这对冯家来说是好事,冯贵嫔是不是就有了机会?
再者,对她来说也是好事,恰逢其时,比在上元节上闹开对荣郡王妃更为不利。
冯蝉衣烧了从宫里传出的信,去后院把“王箐珠”叫了出来,亲自为她戴上幂篱。
先带着“王箐珠”来到临江伯府。
容悦珊看到瘦弱得不成样子的王箐珠,眼睛都直了。
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就是王箐珠。
从前是容悦珊仰望王箐珠,那时王箐珠是辅国公府的嫡女,高高在上,瞧不起她,现在,该是她瞧不起王箐珠。
“箐珠,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容悦珊丝毫不掩饰她对王箐珠的不屑。
此王箐珠,自然不是真的王箐珠。
王箐珠瑟缩了一下,往冯蝉衣的身边靠了靠,抿着唇不说话。
容悦珊疑惑地看向冯蝉衣。
冯蝉衣挑眉,走上前一步解释道:“夫人,虽然身上的病治好了,但是箐珠受了不小的刺激,冯家找到她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样子,不大愿意与人说话。”
“哦。”容悦珊默然,“走,我们带着她去镇西侯。”
官府贴了找寻王箐珠与王大公子的告示,冯家找到了王箐珠却不把她送去官府,而是选择送回镇西侯府,一来是不愿惹事上身,二来也是想卖镇西侯府一个好,让镇西侯府记下冯家这份恩情。
冯蝉衣却是把临江伯府也给捎上了,容悦珊乐的从中牵线搭桥,想来,经此一事,容魏珊一定会对她感恩戴德的,再不敢小瞧了她。
容悦珊大摇大摆地领着冯蝉衣和戴着幂篱的王箐珠来到镇西侯府。
虽然没有事先递上帖子,但是有王箐珠开道,容悦珊和冯蝉衣很轻易就进入镇西侯府。
王老夫人见到了失而复得的孙女,老泪纵横,抱着孙女痛哭了一场,根本没有细瞧王箐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