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很快到了前院,明帝一听到宇凌叙述的大概,顿时脸色黑如锅底。
他怒气冲冲的让人去传,许秋鹤的父亲许若彬和夏侯。
皇后顾及到夏雨薇的名声,也让闲杂人都离开,只留下夏雨薇母子,许秋鹤,和宇凌。
事实上夏雨薇哪里还有半点名声,来明帝跟前时,宇凌怕冲撞了帝后,给她找了套衣服穿上。
她这会儿正跪在地上,上半身靠在柳如玉怀里,哭的稀里哗啦又不敢出声,让人看着十分可怜。
明帝看到这样的夏雨薇,联想到许秋鹤平时的做派,然指着许秋鹤的鼻子就是一通骂。
“你平日里胡闹也就罢了,怎可如此荒唐,连侯府的千金你也敢?”
许秋鹤跪着,听到明帝如此说,顿时也十分委屈的说道:
“禀皇上,臣是肚子有些不舒服,去了茅厕,在回宴会的途中被人打晕,再醒来,就已经跟她在床上了。”
许秋鹤说完,见皇上没有再发火,顿时又有了些底气,理直气壮的继续说道:
“非臣自夸,就她这等样貌身段,哪里入得了臣的眼?还用的着臣对她用强?白送臣,臣都不要!”
许秋鹤的父亲,中令许若彬,刚进门就听到许秋鹤这番大言不惭的言论,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怒骂道:
“逆子!你个孽障!犯下此等大错,不认错竟还敢说出如此不知廉耻的话,老夫今天非杀了你不可!”
许若彬也不顾皇上皇后在旁,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朝着许秋鹤打去。
许秋鹤一看情况立马从地上弹起来,边跑边吼道:
“我不知廉耻?那也比你这抛妻弃子的伪君子强!你想杀我?我偏不让你如愿!”
许秋鹤左躲右躲,许若彬到处追着跑,左一鸡毛掸子,右一鸡毛掸子,愣是一下也没打到许秋鹤身上。
夏雨薇和柳如玉听到许秋鹤那样说她,刚要开口怒怼,再对明帝承情,结果许若彬一来,她们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只自顾自的在一旁委委屈屈的哭的肝肠寸断。
夏雨薇的样子,让许若彬更加笃定是许秋鹤强睡了人家姑娘,更加坚定了他要给人家姑娘出口恶气的决心。
所以他追打的更加卖力,明帝连喊了几次,让他停手,他充耳不闻。
许秋鹤的顶撞,让他怒不可遏,开口骂道:
“孽障!老夫怎会生了你这孽障!你个杀千刀的,你给我站住!”
“谁稀罕被你生?谁稀罕做你儿子!”
许秋鹤依旧作死的顶了回去。
“哗啦”,许若彬一掸子打碎了一个天蓝釉双龙耳瓶,鸡毛掸子上的鸡毛随着他的挥舞,飞的到处都是。
明帝捋下自己脑袋上的鸡毛,怒喝道:“许若彬,你给朕住手!”
许若彬听到明帝的震天一吼,看了一眼明帝和皇后,发现他们的头上沾了好几根鸡毛,他这才颤颤巍巍的,收起已经光秃秃的不剩几根毛的鸡毛掸子。
这半天折腾的他上气不接下气,只想躺地上,但还是气喘吁吁的向明帝请罪。
“皇……皇上恕罪,是……是微臣教子无方。”
许秋鹤也累的不行,瘫坐在地上,听到许若彬的话,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实在没有力气再开口顶撞回去了。
宇凌看到碎了一地的花瓶,十分肉疼的开口说道:
“中令刚刚打碎的耳瓶,可是价值八千多两呢,中令想必不会赖账吧?”
许若彬抬袖擦了擦额头的汗,对着宇凌尴尬一笑:“不……不会,老臣回府便让人把银子送到公主府上。”
明帝拾掇干净了自己身上的鸡毛,夏侯才一瘸一拐的来了,说是得到消息走的太急,崴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