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绒用手背抹了把脸，说：“就是离兽神城越远，我的战力提升越快。但大金狮部落已经是我能走到的最远的地方了，再南边就到了全是大型肉兽的山脉。
“那边没有兽人居住，我不敢过去。
“然后、那个抽我灵力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感觉有这个东西。
“以前靠近兽神城，我从二阶升到三阶它都抽我的灵力。远离兽神城之后就好很多了，但还是升不上五阶。”
云绒这说法非常耳熟，重梵仔细思索之后，这才想起，当时古婆婆和她第一次见面，问她年纪时，也说过类似的话。
“这样，你先去和吉娅巴娜说说这事。兽潮时我们是朝兽神城迁徙，你让她们路上注意点，看看有没有你说的这种感觉。”
重梵向来不为难自己，如果某件事一直失败不是因为内因，她就要去找找外因了。
不论自身如何努力都无法解决问题，那一定是环境出了问题。
云绒哭得跟只花猫一样，朝重梵点点头。
她起身正要走，重梵提醒她：“洗把脸再去，把你手里的地果放下。”
活没干多少，还想顺走她一个地果。
云绒把洗好的地果放到旁边，再掬起一捧溪水洗干净脸，起身离开。
她走之后，石阿彩才过来溪边帮忙，边洗地果边问重梵：“狐首领，云绒她怎么哭了？”
她们一直觉得云绒没心没肺，除了吃就是睡，是一只活得很舒坦的小母熊。
重梵回答：“战阶上不去，气哭的。”
“四阶巅峰已经很高了，其实大陆上能到四阶战力的雌性兽人都很少。我见过战阶最高的雌性还是古婆婆，五阶巅峰，不过古婆婆已经老了。”
说到这里，石阿彩突然反应过来，“哦、不是！我见过战力最高的雌性兽人是你，狐首领。”
狐首领太强，强到她们下意识地只知道追随，只知道她是一位首领，流浪兽部落的首领，没人去注意她是什么性别。
“为什么雄性能到七阶八阶甚至更高，雌性却连上五阶都很困难？”重梵问她。
石阿彩想了半天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说：“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我们也习惯了被部落雄性保护，专心孕育幼崽，干一些我们能干的事。”
见重梵不说话，石阿彩叹了口气，又笑着说：“雌性能有高战力当然好啊，我们很羡慕你，狐首领，其实你和云绒，我们都很羡慕。
“你们很厉害，有勇气去争去抢。有时候看到你们，我们好像能理解古婆婆为什么看到你们就那么欣慰了。”
她们已经是好几只幼崽的阿妈，没有这样的勇气了，只想让幼崽平安长大。
重梵没有接这个话题，只说：“地果洗干净之后刮掉皮。”
“好。”石阿彩看着重梵认真洗刷地果的模样，总感觉这位狐首领真的像个谜团一样。
没人知道她来自哪里，叫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
夜幕升起，篝火晚会开始。
所有兽人都在吃肉狂欢，只有重梵坐在竹屋台阶上，端着一碗蒸熟碾碎的地果泥，搅匀汤汁，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着。
在所有人毫无察觉的时候，她瞳孔覆盖蓝光，虚拟屏幕悬浮在她眼前。
【生存系统正在为您连接基地卫星，请宿主耐心等待！】
看到屏幕上熟悉的提示语，重梵心里叹了口气。
太慢了。
生存系统现在还没连接上基地卫星，不然她可以向组织申请连接姬月，问一问兽人大陆关于雌性修炼到底有什么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