犁奇听到门外传来的声音,眉头微皱,他知道犁家二爷的突然来访,绝不会是什么好事。
如今他突破修为,实力大增,但此时尚不是显露锋芒的时机,必须小心行事。
他迅速收敛起刚刚修炼时散发的气息,重新让自己显得虚弱不堪,似乎还是那个病怏怏的废物公子。
随后用微弱而颤抖的声音回应道:“是二叔啊,我这身子骨不中用,快请进吧。”
话音落下,房门被轻轻推开,犁家二爷犁川那张阴沉的脸出现在门口。
犁奇虽心中早有准备,但面对这位家族中的强敌,他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他故意装出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倚靠在床头,嘴角挂着一丝苦笑,似乎随时都可能倒下。
犁川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带着几分审视与探究。
见他依旧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心中似乎稍感宽慰,但眼中的怀疑却未曾完全消散。
“二叔,您这是……”
犁奇故作不解,语气中带着几分迷茫与惊讶,同时,心中暗自戒备,生怕露出丝毫破绽。
“哦,无事,只是过来看看你。”
犁川收回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虚伪的笑意,“对了,你的侍女呢?怎不见她们伺候在侧?”
犁奇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他轻轻咳了几声,声音更加微弱:“我让她们出去置办些日常所需和药材了,免得总是劳烦二叔挂心。”
犁川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但很快便被他用关切的话语掩盖:“原来如此,若是有何需要,尽管向二叔开口,无需客气。”
一番假意寒暄后,犁川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但他的眼神锐利如鹰,似乎仍在暗处窥探着一切。
犁奇目送着二爷犁川的背影逐渐远去,心中明镜似的,清楚这老狐狸此行不过是假意关怀,实则是在暗中试探他的底细。
深知自己实力尚浅,不宜过早暴露锋芒,犁奇只能继续伪装成那个看似无害的模样。
突然,犁川在经过院落时发现四分五裂的假山,顿时泛起疑心停下脚步,再一次折返回犁奇的房间。
犁川那张布满阴霾的脸庞更显阴沉,语气严肃,略带一丝质问的意味,向犁奇问询道:“小院中那座假山是怎么回事?”
犁奇闻言,顿时也紧张起来,如果在此时露出破绽,无异于当场就要撕破脸,而以他目前的实力尚不是犁川的对手,犁川乃是汇神境一重的修士。
汇神境,那是修炼出神念之海的境界,拥有神念的修士可轻易洞察低阶修士的破绽,攻击要害如同探囊取物,普通低阶修士几乎不可抗衡。
心跳如鼓,犁奇强迫自己保持冷静,脑海中飞速盘算着对策。
一旦让犁川发现他的真实修为,后果将不堪设想。
于是,犁奇勉强挤出一丝更加虚弱的笑容,声音细若游丝:“二叔,那假山……或许是我的侍女小青练功时不小心拍碎的。我稍后定会好好训诫于她。”
“哦?是这样吗?”
犁川的眉头紧锁,显然对犁奇的说辞抱有怀疑,他的目光再次在房间内扫视一圈,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就在这时,犁川的视线停留在了犁奇的手指上,那里还残留着修炼“点爆灭星指”时留下的微妙元气波动。
犁川的眼中闪过一抹精芒,心中已有了几分计较。
但他并未立即发作,而是缓缓转身,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此事我知道了。”
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犁奇心中暗自庆幸,这一劫总算是暂时躲过了。
犁川绝不会就此罢休,他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能应对接下来的挑战。
另一边,犁川从犁奇的住处缓缓走出,目光深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暗自思量,犁奇这小子,近日举止颇为诡异,莫非真如自己所料,修为上有了突破不成?
但旋即,他轻轻摇头,否定了这略显荒谬的猜想。
对于犁奇,他历来是不放在眼里。
毕竟,他儿子已是炎剑宗的内门弟子,如此年纪修为便已突破至汇神境一重,这样的荣耀与实力,岂是犁奇这等废物所能企及?
但犁奇今日的表现,确实让他有些不安。
方才在院落之中,见到那座假山四分五裂的样子,犁川心中的疑惑如同春日野草,迅速蔓延开来。
假山崩裂,非寻常之力所能为,其中定有蹊跷。
他之所以隐忍未发,
一是因为他从未将犁奇放在眼里,认为这小子即便有所长进,也难成大器;
二则是顾虑到,若自己冲动之下杀了犁奇,恐难以向家族及大哥犁望交代。
犁望虽对犁奇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逐渐冷淡,但若自己贸然行事,定会引起大哥的强烈不满,乃至家族内部的纷争。
犁川沉思片刻,心中已有了计较,他不能让犁奇继续这样悄无声息地壮大,否则终将成为自己的一大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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