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代表希望,但是在某些情况下,却充满杀机,比如吸引飞蛾的时候。
看到远处那一抹灯火的时候,徐凤卿感觉已经力竭的身体似乎再次充满动力,踉踉跄跄的向着灯火行去。
树枝抽在地上,无数的小动物被惊吓得四下逃窜,然后一只脚踩了过去。
望山跑死马,徐凤卿第一次真实的感到这四个字的威力。
对面的灯光其实与这边只相距几百米,但是却是在两个山坡上,等到她来到灯火前时,天边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
她清晰的看到这抹灯光其实并不是像想象中的屋里的灯或者走道的灯,而是挂在屋外的一个大坑上面。
走近后,她清晰的看到坑里密密麻麻都是各种虫子,它们相互间争抢食物,也相互间进行搏杀,似乎每时每刻间都有虫子死亡。
这一切都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别怕,那只是虫坑。”,一个带着苍老的声音响起。
她随即看到一个杵着竹竿的老人从林中走出来,步履蹒跚,看上去似乎随时要倒下一般。
“老人家,早上好,我迷路了,能不能给我指一个方向。”,她带着警惕的把最初的想法做了更改。
老人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就像树根一样在脸上蠕动,他知道看到他的人都会害怕,所以根本不介意,“我姓林,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进来吃点早餐。”
笑容永远都拉近关系最有效的手段,徐凤卿虽然心里依旧警惕,但是她却盘算着自己应该可以把这老人打倒,相对而言在身体素质上占优,她点头同意了,“那就打搅林老了。”
“没什么打搅不打搅,只怕不合你的口味。”
徐凤卿跟在他后面,这时她想起林老怎么一开口就是汉语,她随口问了出来。
“这有什么难的,你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看肤色是黄种人,而外国语我只会汉语,随口试试罢了。”
“您就那么一会儿就看出那么多东西,真厉害。”
“如果你像我这么老,也会很多事情都可以一眼看出来。”
徐凤卿感觉林老说的话很有道理,似乎是一个学识丰富的学者,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留在这山里。
虽然这里偏僻,但是早餐却让人眼前一亮,鲜鱼粥、粿条汤、烤面包以及一些糕点。
似乎看出徐凤卿的惊异,林老解释道:“我要侍弄那些小动物,它们很喜欢腥味重的东西。”
徐凤卿理解他对虫子的偏爱,但是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研究这些虫子。
两人一边吃一边聊起来。
林老向她介绍他的宠物,一只毛毛虫一样的东西,还告诉她这叫金蚕,是一种极其稀有的动物,在传说中拥有很多神奇的功能。
徐凤卿好奇的问他到底有哪些神奇的功能,林老却没有回答,而是示意她看向四周的墙面。
她早就注意到墙壁的异常,和一般人平整的墙面不同,林老家里所有的墙面都是做成了一块块的隔板,就像架一般,每块隔板上都摆着一排排的瓶子,有些瓶子是透明的,可以看到里面有或活或死的昆虫,这些小昆虫包括蜘蛛、蚕虫、蜈蚣等。
“这些都是我用一辈子收集的成果,但是它们现在都几乎报废了,就算活着,也只是行尸走肉。”
徐凤卿暗笑他把昆虫都比喻成行尸走肉,但也仔细观察着它们。
一只蜈蚣趴在一根树枝上,这根树枝的叶子似乎与其它的不同,具体哪里不同,徐凤卿也说不上来,只知道有些不一样的感觉。
“这只千足蜈蚣算是比较好的,你看,它的腿还在动,还能吸食这植物的精华。”
徐凤卿记得她曾经看过资料,蜈蚣是食肉的,一般是其它昆虫或者蚯蚓,只有食物不足的时候才会吃一些苔藓或青草嫩芽,只是想不到这个季节它也能吃树枝的汁液。
林老把手放在玻璃瓶壁面,她看到蜈蚣也动了起来,似乎是想爬到他手上去,只是有玻璃瓶阻隔,它只能在手掌边蠕动身体,就像一个孩子在向父母撒娇一样。
“它已经是成熟的雌性蜈蚣虫,每年都会产下不少蜈蚣卵。传说中,可以通过母虫控制子虫,让人服下子虫虫卵后,就可以掌控那人的生死,而子虫成长的营养都有那人供给,直到子虫脱离或者那人死亡。”
徐凤卿感到有些害怕,这种情况似乎有些像电影里演的蛊虫。
“你怕了?”,林老就像能看穿她的想法,“电影里演的大多都是假的,如果现实中的东西只有那么简单,那蛊师就到处都是了。”
“你不会就是蛊师吧。”,徐凤卿问道。
林老笑了,“鄙人是马来西亚理科大学的名誉教授,主攻昆虫学,目前退休了。”
“失敬,原来您是林教授。”,徐凤卿对有学问的人一向都很尊敬。
林老很骄傲的抬起头来,似乎很满意别人对他的尊敬。
“根据我的研究,古人所说的蛊其实是修炼有成的修神道的人用神来控制蛊虫,但是现在哪里来那么多修神道的人,所以现在的蛊师施法会更加复杂,并不像电影里那么简单,因为沟通蛊虫十分麻烦,幸好前人有总结经验,后人基本上都是按照经验来做的,所以才会有复杂的操作过程和沟通手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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