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冯瑞科在考虑,怎么回到帆船上;
幸好外星飞船的能力,能够在周围百公里范围内自由传送;
他通过飞船的定位能力,准确的知道了帆船的方位,带着十把手枪和三百发子弹;
来到飞船里的传送房间,启动传送;
场景转换,冯瑞科来到了帆船甲板之上。
周围的环境,因为飞船造成的巨浪已经过去,只有余波一波一波荡漾;
但是天空下着暴雨,电闪雷鸣,冯瑞科突然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此船目前已经将所有船帆收起,并将船锚抛入湖里,使船固定在了这个位置,抵抗风浪;
此时正是晚上,周围一片漆黑,借着闪电的光芒,能够看见船头和船尾的船长室以及水手舱;
此时,因为白天的意外,雷电风雨交加,船上的水手都进了船尾的船舱里休息,都紧闭舱门,没有灯光,甲板上竟然空无一人,除了被绑在桅杆上的男子。
看着那艘船,冯瑞科心底就冒出压制不住的恨意;
冯瑞科将手枪和子弹提着,蹑手蹑脚的向“猪仔舱”走去,路过主桅杆时,看到他的同伴还被绑在桅杆上;
看他胸前起伏,还活着;
这是一路几个月来,对他颇为照顾的同伴,叫林虎;和冯瑞科一样,是广州人,为人颇为豪爽义气;因为帮助冯瑞科,与洋人争执打斗,而被惩罚鞭打;
“虎哥,你在坚持一下,我叫上师叔和其他人,一起来救你。”冯瑞科走到他旁边,低声的说道;
林虎好似听到了,想抬起头,却没有力气;
冯瑞科不敢现在救他,以免打草惊蛇;船上一百多水手,其中数十人都持有武器,他可不敢一个人对付这么多人;
他的还有很多事业要做,不能在这里冲动,别创业还未开始,就嗝屁着凉;
来到船尾,他记忆中,自己就在船尾的甲板下的舱里,待了四个多月;
取掉舱门铁栏的插销,悄悄的潜入舱里;
猪仔舱像个大闷罐,只有圆圆的几孔小窗户,浸在吃水线下,黑幽幽的湖水拍打着小圆窗户;
舱里的华工们,都已经睡着,或者说要么生病处于迷糊中、要么饿得没有力气;
他背着用上衣裹着的手枪和子弹,小心的避让着躺着的华工,朝着记忆中,平常和师叔待的位置挪移过去;
“天养!”
这时,冯瑞科面前不远处,一位二十多岁的男子,吃惊的望着他,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有一丝恐惧;
冯瑞科快步走过去,捂着他的嘴,轻声道:
“师叔,小声点。”
该男子穿着露出双臂的短打,挺拔的身姿,健壮的体格,发达的肌肉,坚毅的脸庞,尤其是块状的胸肌和腹肌,看上去给人的第一感觉是结实、高大、有力量,辫子盘在脖子上,油腻脏乱;
冯瑞科沉思片刻,才想到自己的乳名就叫“冯天养”,而该男子是自己的师叔陈典拱 ,和自己父亲冯云山师出同门,都是蔡李佛拳创始人陈享的徒弟(冯云山原为陈享首徒龙子才的弟子,此为剧情需要,改为陈享弟子);
自己在乡下被清政府缉拿后,押送到广州,而陈典拱正好在广州授拳,开设“洪圣”武馆;而自己的便宜父亲,在参加太平天国之初,去信给师父陈享,拜托其照顾家人;
陈享得知冯瑞科全家被捕后,就派在广州的弟子陈典拱组织人手搭救,在混乱中众人走散,加上清政府的缉拿,不敢回到武馆,两人只能逃亡,最后悲剧都被骗上了此船;
一路上,因为他是小孩,幸得师叔陈典拱、林虎和众人的照顾,才坚持到现在;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坚持下去,现在冯瑞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小孩子了。
“天养,你没有死?昨天洋人不是把你丢水里去了吗?”
“你的病和身上的伤,怎么都好了?”
两人来到一个角落,陈典拱这才低声问道,一连串的问题;
冯瑞科看出,陈典拱面对自己,似乎有一点恐惧,稍微一想,顿时明白过来,咧嘴笑道:
“师叔,放心,我是天养,不是鬼,你不用担心。”
“我被扔下船后,有一些奇遇,以后再和你详细说。”
说完,将手伸过去,继续道:
“呐,师叔,你看还有体温。”
陈典拱顿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冯瑞科的手臂,真的有温度,这才放心;
“天养,你没事就太好了,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跟师傅交代;”
陈典拱现在全部转为关切,眼里似乎有泪花;
说完,有责备道:
“既然你已经逃离了这船,怎么还回来,你该逃离,走的越远越好!”
看到陈典拱的关心,冯瑞科心里暖洋洋的,感激的说道:
“师叔,我回来是准备救你们出去。”
冯瑞科也直接躺坐在陈典拱旁边,继续说道:“师叔,按时间最近可能要到岸了,我们必须反抗。不然到岸后,到了洋人的底盘,我们就更难逃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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