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及城拿到药,看了一下药盒上的说明,发现那都是治疗精神类药物的,药品名都是一些拗口的词汇,就是那种单个字都认识,连起来读都读不通顺的。
例如地西什么片,盐酸什么什么片,草酸什么什么片。
因为是治疗精神类疾病药物,药店一次出售的量很少,避免出现意外。
令潘及城意外的是,工乘铄是有行医资格证的,有他开出的药方,药店才会卖这些药。
“人是一种灵能生物,在我们身上一切的现象都是灵能与灵力的作用,人的思维是一种灵能现象,灵能与灵力也会影响到人的思维。”
走在回去的路上,工乘铄对潘及城介绍着:“我们修行者有着一种天赋,能够使用自己的思想把灵力与灵能推动,对于灵能与灵力敏感,同样的,灵能与灵力对我们这类人的影响也很大。”
潘及城点点头,说到:“空空儿也对我说过这些话,算是老生常谈。”
“我知道,但是空空儿说的并不全对。”工乘铄言语间毫不掩饰自己对空空儿的鄙夷:
“在把体内的灵力推动之后,灵力最终会改变我们的身躯,使我们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发生变化,变得适应灵力与灵能的存在,所谓的筑基就是完成这个步骤的过程。”
“但是在筑基进行的初期,因为灵力的影响,最为敏感的大脑会产生病变一样的症状,类似狂躁症、恐惧症、情感障碍之类的,所谓的五阴盛炽就是如此。”
“其中的原理说出来很复杂,但是有人经过研究发现,修行者的第一障和普通人这里的精神类疾病,外在表象和精神类的疾病很像,部分本质也是一样,都是大脑产生的变化,而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同样能够缓解这一症状。”
说到这里,工乘铄说到:“那个空空儿,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他知道破障丹能够解决你的问题,却不清楚,破障丹究竟是一种什么药物;也不清楚,其实只要找一个医院去看一下精神科,就可以开到有着破障丹药效的药。”
“修行界很多所谓的丹药,其实都可以在药店买到的,不要小瞧了建立在灵能之上的工业制药技术。修道,便是探求世界的本质,同样都是靠着灵能与灵力的途径,修道者只不过是将力量集中于一身,在某些方面其实和普通人没什么差别。”
工乘铄思考了一下,说到:“也对,空空儿是一个贼,不能对一个贼要求得太高。”
“啊?”潘及城满头问号,但是这段时间以来和空空儿相处的不错,出言对其进行维护:“我一直感觉空空儿教的很对啊,他给我的东西,帮了我很多次。”
“他教你的东西,自然是对的,因为他的修行是有一套完整的逻辑的,但是,同一件东西,在不同参考系当中的评判标准是不一样的。”工乘铄说到:“空空儿教你的修行诀窍,在他修行的时代是正确,放在他的身上也是对的,但生搬硬套在了修炼我师门功法的你身上,却是错的,甚至是有害的。”
潘及城又是一脸茫然,他现在完全就是一个修行小白,对于这些东西,并不太懂的。
回到出租屋之后,工乘铄等到潘及城把药吃了,对潘及城说到:“来,使出你所有的功夫,打我一拳。”
见到潘及城面带犹豫,他又补充地说到:“我想要知道你究竟练到了什么境界,歪路走得究竟有多远。”
然后工乘铄竖起了手掌,将掌心对着潘及城,示意潘及城朝着他的手掌来打。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行,潘及城的气力增加了不少,虽然没有正经地测过,但是大桶的纯净水在他这里感觉几乎没有重量一般,打出去的拳头自然是很硬的,并且还有灵力打击。
但是,潘及城的拳头落在工乘铄的掌心上,却好像自己打在了一堵坚硬的墙壁上,并且还不是寻常的墙壁,而是那种由整条的青石垒成,缝隙由融化的铁水浇灌的结实墙壁,真正意义上的铜墙铁壁。
虽然出拳的是潘及城,但是他被震得手腕疼,工乘铄的手纹丝不动。
“哎,空空儿害人不浅,你这好好的苗子,被他教成了这幅模样。”
体会着潘及城的一拳,工乘铄皱着眉头说到:“我有一个好消息,还有一个坏消息告诉你,你想听哪个?”
听到这句话,潘及城心中咯噔了一下:“坏消息是怎么样的?”
工程铄说到:“你的修行走偏了道路,再按照他教的练,不说修炼不出个名堂,就连筑基都很困难……不过还好,是可以纠正回来的。”
“那好消息呢?”潘及城心中松了一口气。
工乘铄说到:“好消息就是,你遇到了贵人,前边有葛道友发现你与我师门的关系,还有就是我奉师门之命,来到这座城市,前来教导你一二。”
“只是,把你引上正途的过程比较痛苦,毕竟,踏上歪路,再退回到原点,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
“并且,你要把空空儿教你的东西全部给忘掉,从头学起。”
潘及城略带惊讶地说到:“从头学起?空空儿教我的东西,一点都没用。”
“不仅是从头学起,对你来说,要付出双倍的辛苦,可以说是要从头改变你对修行的认知。”工乘铄说到:“我看你早出晚归,是一个有工作的人,你工作的地方在哪里?”
潘及城报出地址之后说到:“这和修行有关吗?”
“没关系,但是很有必要。”工乘铄说到:“我会在你上班的地方找一家拳馆武馆的地方,等你下班之后,不要直接回来,跟着我到那武馆练一个小时的时间。”
然后工乘铄出门了,一离开屋门,便使用法术,以潘及城不理解的方法消失,不知道去往何方。
回到自己的房间,潘及城带上了耳机,开口问道:“空空儿,他说的是对的吗?”
空空儿一直没有开口,任凭工乘铄将他批评的一不值。
而现在,当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潘及城问起了空空儿,想要知道他为何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