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松张了张嘴,缓缓放下二憨后腿,震惊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远处那兽头生双角,角分八叉。
背毛深棕,隐隐可见灰白色斑点,体型大如马,却是短尾、鹿头。
正是大个子马鹿!所谓的大个子,指的是马鹿的成年体,未成年的公马鹿头角分叉少,也更纤细。
眼下秋季,正是马鹿的繁殖季节。
公马鹿会用角与竞争对手进行角逐,从而获取与母鹿群的交配权。
竞争失败的马鹿就会四处游荡,恢复体力的同时寻找别的母鹿群。
而马鹿可以消化坚硬的林下禾草,故而经常能看见它们在林间觅食的身影。
眼前这只大个子马鹿应该就是觅食过程中被卡在树里。
兴许是发现远处有一人一熊鬼鬼祟祟朝它靠近,那马鹿顿时挣扎起来。
四条长腿使劲踢蹬,可每一次挣扎只会使它卡的更紧,没几下,它就累得跪卧在地直吐沫子。
“二憨,你在这等着,这不是你能应付的。”戴松神色严肃,缓缓抽出后腰的侵刀。
“吼!吼!”
二憨口鼻喷气,不知怎么的,这会儿它觉得那大家伙也不是那么恐怖。
“听话,万一被它撩上一蹄子,你的小炮卵子就要报废了!”
“昂!呜~”
二憨小眼睛翻瞅了眼戴松,乖乖退后。
它全身上下都很硬,除了那对小炮卵子。
见二憨乖乖趴在地上,戴松找了棵合适粗细的结实小树,砍断后特意试了试韧性,墩上侵刀,悄摸绕到马鹿侧面。
马鹿听力极其敏锐,戴松刚一靠近,它就又开始挣扎。
鹿角在树间不断摩擦碰撞,发出哐哐的沉闷碰撞声,好几次差点以为它要挣脱了,看的戴松心惊肉跳。
不远处的二憨也是撑起前爪,焦急地昂昂叫唤着,弄它!小心!弄它!小心!
在马鹿的不断挣扎之中,戴松顶住压力靠到了它的侧面。
此时的马鹿已经累的满嘴白沫,大眼瞳里满是恐惧和无奈。
戴松眉头一拧,直接将侵刀送进它的腔子……
“二憨!来来来!”
不用戴松招呼,二憨已经颠颠地来到他身旁,唇皮子不断噗噜,小眼睛里充满了对马鹿肉的渴望。
俺还没吃过这个!戴松拍了拍二憨脑袋,示意它等着,等马鹿不再扑腾,这才上前给马鹿开膛破肚。
马鹿身上值钱的主要是皮和角。
这年头,鹿鞭鹿宝还没兴起来,多是老百姓家自己乐意的,才会用来泡酒。
不过他哥戴柏还没要上孩子,这东西兴许能用的上,带回去总归没错。
在戴松料理马鹿的时候,二憨就乖巧地在一旁坐着。
好不容易把马鹿腔子掏好,戴松忙把硕大的鹿肝切了一半送到二憨嘴边。
“吃吧,这个补血,能让你好的快点儿。”
二憨看着戴松血呼啦的手,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这才衔着鹿肝到一旁美美地吃了起来。
被戴松推着走了好远的山路,这会儿它肚子里又有空地了,撑一撑,吃下一半鹿肝不是问题。
戴松则趁着这个功夫抓紧时间剥鹿皮,顺便把鹿的蹄子也给卸了。
在东北,鹿蹄筋可是好东西,既是食材又是药材,具有壮骨和治疗关节病的功效。
而且鹿还产嘎拉哈。
这是一种极具地方特色的小玩意儿,说穿了就是动物后腿的膝盖骨。
可以盘,也可以搋着玩,玩法和骰子类似。
猪、羊也产嘎拉哈,但是都比不上鹿的。
妹妹过几天就回来了,戴松就想给她准备点小礼物。处理好鹿皮还有鹿蹄,见二憨还搁那和最后一点鹿肝战斗,戴松趁着手热,干脆开始拆马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