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请喝茶!”
姜沉鱼不紧不慢地给张氏倒了一杯茶,浅笑倩兮,一双灵动的美眸仿佛能够看透一切,静静地等着两人的开口。
“小鱼儿啊,近日可好?”
“挺好的,只是生意上有些繁忙。”说着,姜沉鱼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笑容又淡了一些,张氏局促地捏了捏姜飞鱼的手,“那就好,那就好。”
“……”
姜飞鱼抿唇,张了张嘴,可对上姜沉鱼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都说不出来了,沉默了片刻,也喝了一口热茶,“茶不错。”
“秋月,给大少爷准备一份茶包带回去。”
“是。”
秋月转身出去了,屋里只留下母子三人,姜沉鱼依旧气定神闲,喝着茶一点儿都不着急,张氏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小鱼儿,娘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母亲言重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能不亡,只要是母亲开口,要我做什么,我理所应当是要答应的,以报答您对我的养育之恩。”
姜沉鱼淡漠地说,这几句是真心话,确实她今天所拥有的的一切财富是姜家给的,身份是侯府给的,要撇清干系是不能够的。
如果她有什么要求,自己也会极力去做,更何况今天来的目的十分的明确,怕是想帮姜落雁来讨价还价的。
“小鱼儿,你……”张氏咬了咬牙,顿时眼眶湿润,哽咽着说,“你这么说话,可是拿刀子在戳为娘的心呀!”
“母亲,刀在您手里。”
姜沉鱼哑然失笑,拿着刀往自己胸口上捅可以,自己不过是稍稍还手,便是罪大恶极了吗?
“姜沉鱼,你不要太过分!”姜飞鱼见不得自己母亲受委屈,立刻阴沉着脸,呵斥道,姜沉鱼冷冷一瞥,“大哥为何如此气恼,我怕是没有得罪你吧!天然居的生意可还好?我研究的新菜式,可是帮你挣了不少钱呢!”
“你!”
一句话便掐住了姜飞鱼的脖子,原本天然居便是京城第一酒楼,可是年头久了,菜色也就那么几样,人们早吃腻了,多亏了姜沉鱼想的几个新菜,才让生意又好了起来。
他本来没觉得有什么,都是自家的生意,对她也有好处,分红也不会少,可今天听她这么一提,心里却不得劲了,显得自己有多无能似的。
“我怎么了?”
“小鱼儿,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张氏痛心疾首,哭哭啼啼地指责。姜沉鱼叹了一口气,神色中略带疲惫,摁了摁太阳穴,“母亲,您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这里有多忙您也看到了,新收了四间铺子还要搭理,实在是没有那么多功夫陪您和大哥闲话家常。”
“……”
屋里一阵寂静,过了一会儿,张氏擦掉着眼泪,红着眼眶对姜沉鱼说:“小鱼儿,娘听说你新收的这四间铺子是雁姐儿的,都是自家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要不你就把铺子还给她吧!算娘求你了,差多少银子,回头让你爹给你补上,看上了哪里的铺子,娘让你爹送你便是了。”
“呵呵……哈哈哈……”
听完这番话,姜沉鱼笑了,大笑不止,这特么是什么冷笑话,说这些话张氏自己不觉得冷吗?
“你,你笑什么?”张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