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吧!”
“哈?”
“愣着干什么,脱衣服呀,不是要上药嘛!”姜沉鱼一脸你有事的表情,姜堰愣了一下,脸腾一下的就红了,撇过头不敢看她,也没有动弹。
“嗯?”
姜沉鱼抿唇,轻咳了一下,掩饰自己的笑意,小样儿敢让姑奶奶伺候你,那就看你吃不吃得消了,“不脱,是伤到手了吗?要不我帮你吧!”
说着,姜沉鱼便走上前,去扯他的腰带,吓得姜堰后退了一大步,“咳,我……我……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好!”
姜沉鱼挑眉,咂摸了一下嘴,又不是没看过,就是光个膀子而已,害羞个什么劲儿,这也就是古代,要是搁现代,泳池健身房,裸上身的随处可见,她都看腻了。
“啧!”
姜堰脱了外衫,穿着中衣,白色的布料上晕开了一大摊血渍,看得姜沉鱼心惊肉跳,也没了逗弄他的心思,“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受的伤?”
“意外。”
“你不是去院读的吗?”姜沉鱼皱眉,赶紧取出事先准备好的金疮药,“他们欺负你了?打你了?你可是海先生的弟子。”
“……”
姜堰沉默不语,院里确实有一些人看不惯他,可还没有本事能伤到他,这是追查杀手的时候意外被伤的,只是可惜了他贴身带着的那条娟帕。
那是她的东西,每次出门,他都会贴身带着,就好像她一直陪着自己。
“喂,说话!”
“没有。”
姜堰回过神来,轻轻地摇头,姜沉鱼却不信,为他鸣不平,“那些人一定是嫉妒你是海先生唯一的弟子,嫉妒你能进白马院读。”
“嗯。”
“看看,承认了吧!”姜沉鱼横了他一眼,“你武功好,干嘛藏着掖着,真动起手来,他们一个个都不够看的。”
没让他将中衣脱去,知道他面皮薄,姜沉鱼拿起剪刀,在腰侧开了一个口子,将伤口露出来,之缠着的纱布已经被浸透了。
“这……”
“没事,将药面撒上去就行了。”姜堰屏息凝神,后背却出了一身冷汗,拆开纱布,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姜沉鱼的手都有些发抖,拿过清水将伤口清洗干净,不由得愣住了。
这是刀伤!
白马院的学生都是高门大户的贵公子居多,可再怎么顽劣也不至于捅刀子吧?姜沉鱼满腹的疑惑,怔怔地望着伤口,“他们做的?”
“……”
姜堰不吭声,他既不想骗她,也不想她怀疑,只好保持沉默,姜沉鱼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拧成一个川字,心念一动,故意说:“太过分了,明儿我就去院,为你讨回公道,不行就报官,哪怕是官家子弟,也不能伤天害理吧!”
“不用。”
“那不行。”姜沉鱼生气地说,“咱们可不能吃这个亏,不然别人还以为定远侯府没人了,以后还欺负你怎么办,今天是捅刀子,明天就是用剑砍了。”
“……”
见她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姜堰嚅动了一下嘴唇,欲言又止,姜沉鱼将伤口处理好,洗干净手上的血迹,缓缓地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姜堰,我想听实话。”
“我在查当年林家的案子,有人想阻止我。”他说。
“谁?”
“不清楚。”姜堰摇摇头,“那个人每次都能快我一步,所有的知情人几乎都被他灭口了,派来的杀手武功高强,动作干脆利索。”
“……”
这就是他一直早出晚归一直在忙的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