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几位是真的过来找人的吗?”茶摊老板有些激动。
苏柳叶看到这里,眼神沉了沉,她低声问道,“大叔,你在这里摆摊多久?”
“这个……快十年了。”大叔寻思一番,叹息道,“既然几位也是来春花庄找人的,那我不瞒着你们了。”
“我在这儿摆摊也快十年了,当年我家婆娘带着孙子在外面玩,被拐走了,我们去报官,官府也不管。”说到这里,面摊老板红了眼睛,“我家婆娘因为这件事,整宿整宿睡不好,每天天还没亮就出去找孩子,就这样摔断了腿,如今还在屋里躺着。”
“本来好好的一个家,儿媳也因为这件事记恨上我俩,带着我儿子住在外面不肯回来。”他哽咽着,“我这些年一直在问,问来问去还是觉得着春花庄嫌疑最大!”
“我也不瞒你们说了,我家祖上本来有些家底,就在这条街那儿开了一家酒楼,本来在镇上的日子过得也还不错,自从琅琅被拐走,家里婆娘摔断了腿,家里能卖的都卖掉了,如今就是剩下这个面摊陪着我在外头了。”
听着老板的话,秦莲红了眼睛。
真是没想到她们只是随便找了个面摊,也能得到这多消息。
“这虞湘琴真是太可恶了!”秦莲骂道。
面摊老板头上已经有了好些白发,听见她的骂声,疑惑道,“虞湘琴……就是春花庄的老板吗?”
“对啊,老叔,不知道吗?”秦莲摸了把泪,“这人在我们清河镇就是专门干这么勾当的!但是她跟官老爷的关系很好,之前报官都奈何不了她。”
“难怪了……”
面摊老板叹息着,整个人似乎一下又老了几岁,“春花庄之前不叫这名字。那儿之前是一家青楼,后来是因为后院失火,被烧掉了大半,原来的老板就把店给卖掉,没几年就重新盖了一家春花庄,就是现在这家。”
“我只知道春花庄的老板叫王贵,后来换了个老板,叫琴娘,却不知道她全名叫什么,是哪儿的人。”
秦莲说起这个虞湘琴就是一肚子的火,瞧见面前的老板一脸忧愁,更是怒冲冲地虞湘琴过去做过的事都一一告诉他。
听见这些,面瘫老板更加确自己心中所想,懊恼的锤着大腿,“我就知道是他们!这些年,我一直都在这儿摆摊,每天都能看见春花庄门前进进出出的人,有时候晚上还能看见有马车停在春花庄门口,接着就有人拎着几个孩子进去,哎哟!我就知道是他们!”
老板说着,老泪纵横,只恨自己没有早些揭发他们。
“老哥,你莫要激动啊!”刘老汉赶紧拉着他的手,指着苏柳叶两人道,“我今日带着两位娘子过来,就是为了找这春花庄的!老哥,我不瞒你说了,要是我们这事儿成了,春花庄就得没了!”
“真的吗?”
老板惊喜道。
“当然是真的,老哥,这事儿我能骗你吗?”刘老汉叹道,“这虞湘琴作恶这么久,也给被天收了。”
老板听见这些话,心中激动的很,摸了把泪,又给苏柳叶她们弄了几个小菜。
趁着现在别的客人,老板还将他这几年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他们。
因为面摊有时候很晚才收摊,所以老板已经好几回看见入夜后,春花庄后门那儿会听着几辆马车,有人往里头搬东西。
那些东西都会箱子严严实实的装着,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但看着不像是茶叶。
偶尔几次也会有小孩子从马车上被抓下来,可这些事旁人都不看见,面摊老板好几回去报官,官府也没能从春花庄里搜出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