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虽然满是责怪,可还是轻搓着給她取暖,上官蓝雪也是心中一暖“还不都怪你?你迟迟不来,又没差小斯到国院说一声,就怕个下雨路滑的,你要再不来我就要亲自去镇国公府瞧你是否安好了。”
“无事,就是下雨路滑我便吩咐车夫行慢了些,耽误了些时辰,倒让你担心了。”肖静微微一笑,轻拍上官蓝雪的手以示安慰。
“那便好,进去吧。门外冷。”说完便拉着肖静的手进了国院。
因为下雨路滑外加天气有些冷,来国院的学生不多,男子们习武身体强壮些的倒也不怕,多数都来了,可贵族小姐们身体娇弱来国院的女子竟只有三人,除肖静与上官蓝雪外还有兵部尚之女楚欣然,楚欣然倒不似大家闺秀般弱弱,其女生性豪爽,直言直语,倒有些武林女豪杰的味道。
当看到整间课堂女子除了她只有肖静和上官蓝雪后她便直径走过去“上官小姐,肖小姐,你们也来了?”
上官蓝雪和肖静也回与礼貌的微笑“下着大雨,没想到楚小姐也来了。”
“区区几滴雨就被难住,我倒还没有如此娇弱。”说完便大大方方的在前排坐下。
因来课堂的人较少,夫子并没有开课,带着大家参观起了国院,虽然少爷千金们都经常到国院学习,参观国院的机会却是少之又少,国院占地面积广,徒步走的话大概要走一个时辰左右才可走完,因才出名的国院老夫子带着学生们每每走到一个地方就会讲起其发生的故事。
“想必大家都知道,前面便是练武场了,这里共培养了六个武状元,其中也包括现在在教你们的柳先生。只要你们肯勤奋用功,或许就是下一任武状元。”夫子边浮着胡子便看着身后的男子们说。
男子们边点头便称是。
“那我呢?”一声来自女生的声音响起,男子们纷纷回头看向一脸自信的楚欣然,脸上得嘲讽之意尽现。
“楚小姐乃将门之后,会点拳脚功夫防身也属正常,怎的妄想成为武状元不成?”礼部尚之子周瑾瑜一脸嘲讽的问。区区一个黄毛丫头竟大言不惭的想要成为武状元,至他们堂堂七尺男儿于何地?
“瑾瑜此言差矣,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啊。五十年前西夏贵族中有一户将军府,户主姓白,是西夏有名的大将军,大将军有一个年芳十五的女儿,其女子不喜女装,倒爱身着男装随父亲到处征战,白将军膝下就只有这么个宝贝女儿,自然是事事都随着她,一次与东明虎将陈将军的双方对决中白将军受了重伤无法再战,其女不肯轻易投降便带着仅剩的两万白家军继续与东明国十万大军对抗,最后竟靠她得智慧赢得了那场战争,守住了现在的百里城,后来白将军怕此事传扬出去女儿找不到好婆家便将此事压了下来,所已就没有人知道此女子…老夫想说得事这个世上没有绝对的事情,说话做事凡是给别人留条后路,自然也是给自己留条后路,学会以退为进的人都是有大智慧的人。”肖静仔细听着夫子的没一句话,每一个表情,在古代能有此境界的人不多见,想必他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吧。
“白小姐如此有才,可惜投错了女儿身。”肖静由衷得感叹,在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再有领军之才又如何,还不都得嫁人相夫教子吗?再怎么有才还不都得以夫为天吗?连思想自由和言论自由都没有的时代又扼杀了多少有才之人。
“女儿身又如何,大不了终生不嫁便是。”楚欣然一直胆大包天,没想到今天竟这样出格。此时的她两手插腰,愤恨至极。
“不知最后那白小姐去了何处,白将军府为何凭空消失了?”上官蓝雪也是万分好奇,从未听家中长辈说过白将军府的事。
“后来东明国来西夏商谈两国和平相处,要求是要白小姐作为和亲对象嫁入东明皇室,皇上同意了,白小姐嫁入东明两年后白将军便去世了。”说到这时白将军脸上有着许些伤感。
“这么与众不同的女子竟为两国能停止战争而牺牲了自己的幸福。”此时的楚欣然心中划过一丝难过,难道有远大抱负的女子都活不长久吗?
能用一个女人就可以平复一场可能会输的战争,皇帝再傻也知道这是很划算的交易,何乐而不为呢?
“后来,人们也就淡忘了白将军府,淡忘了为两国和平而远嫁他乡的白小姐。”夫子的脸上写满了感慨,似是不愿再提陈年旧事。
学生们没有再问,大家都是聪明人,自是知道夫子不想再说了,肖静知道夫子明着是是在给大家说故事,实则实在告诉楚欣然,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就必须要失去一些东西,夫子和楚欣然之间的关系定不是如大家看到的一般。
楚欣然今年十三岁,已经可以议亲了,可是不见尚府有什么动静,怕是另有打算,楚欣然一直在家近期才到国院,唯一和她较熟的便是户部尚之女刘湘丽,别人只知道她是兵部尚之女,其他的一无可知,就连肖静不知道夫子那番貌似在提醒她得话寓意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