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太多的事儿,帮主夫人薛梦茹迷迷糊糊睡着了。半夜突然惊醒,想起小令狐晓的伤势,起身过去查看。
等提着灯到了令狐晓的房间,床上只见一片血迹,哪还有人。她惊慌了,连忙呼喊牛威过来。
牛威打着哈欠起床过来看,只见空空的床,顿时气恼了,骂道:“臭小子,管教一下都不行了,还跑了!”
薛梦茹着急地叫他派人找找,他缓缓地回道:“找个屁!还要不要人睡觉了?天明再说。他爱怎么着随他,听天由命!”
薛梦茹心急如火,看他不管不顾的样子,要去叫人帮着找。
牛威叫住了她,喝到:“别闹,你觉得家里还不够乱吗?你想搞得人尽皆知吗?”
薛梦茹咽了下口水,沉默了。
半夜三更,外面黑乎乎的,薛梦茹自己一个人也不敢出去找,只得惴惴不安地回去。
熬到天明,没吃早饭,她就带了几个下人,分散到镇上各处去寻找令狐晓。
昨晚半夜薛梦茹惊醒的前一刻,令狐晓悠悠转醒,他只觉得后背像火烧,一片片的辛辣,像一块烧的铁板。他身体一动,撕裂感传遍全身。
他觉得浑身发烫,像个火炉,口干舌燥的。他爬起来,忍着剧痛去找水喝。房间里找遍了,也没看见水壶。他走出房子,在后院里寻了一遍,没看见有可喝的水。
实在是太口渴了!他已感到一股烟气从喉咙里冒出来。
后院的大门虚掩着,他轻轻一推,门开了,他走了出去。
一阵风吹过来,凉凉的,他打了个激灵,觉得身体舒服了一些。
水,我要喝水!
他沿着路一直寻。走啊走,不知不觉中来到泪湖边。
夜空灰蒙蒙的像个罩子,天上没有月亮,几颗星星稀疏的散在天空,时不时眨眨眼。
水!看到水了,前面灰灰的一大片。
他踩着杂草,冲到湖边,趴下身,双手捧起湖水,咕咚咕咚地灌了几捧水,冰凉感从嘴里一直到肚子,舒服啊。
他惬意地举起手伸个懒腰,后背传来的刺痛传遍全身,一个颤栗,他脚下一滑,倒在湖水里。
明明是自己滑下来的啊,还说是我推下来的,就跟我刚才一样嘛!
一个念头突然闪现一下。不会的!马上他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巧珊师妹不会这样说的,她那么可爱!
冰凉的湖水包围着他全身,浸到伤口有些刺痛,后背火烧的铁板像遇见水,“滋滋滋”地冒出白烟,身体迅速地降温,感觉舒服多了。
令狐晓索性伸开手脚,四仰八叉地躺在湖水里。
阴沉的天空像义父牛威宽大的脸上抖动的横肉压在头顶,阵阵刺痛又似他手里的棍子还在凶狠地抽打自己的后背。
令狐晓不由得阵阵抽搐,似要晕厥。
他为什么那么凶狠,即使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我真的没有对巧珊师妹做坏事啊!怎么可能呢?我只是有点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