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花娴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花娴太困了,这副身躯还是小孩子,抵不住生理上的疲劳。
公孙白起身道别:“青柠姑娘,今日多有打扰,也多谢姑娘的知无不言。”公孙白拱了拱手。
青柠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公孙白心里明白了:“青柠姑娘放心,一旦有了张生的消息,我们会第一时间告与姑娘。”
公孙白走到花娴面前,把小姑娘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背上,轻轻把她背了起来。
清风忙上前一步:“家主,还是属下来背吧。”
公孙白摇了摇头,把花娴往上颠了颠,稳稳的踏出了房门。
公孙白把花娴背起来的时候,花娴嘴上说着要下来自己走,身体却很诚实的趴在公孙白的背上眼睛都睁不开了。
青柠这边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了,公孙白遵循承诺,安排了暗卫把青柠和念儿护起来,待得查出张生的下落后再做打算。
公孙白带着花娴去了与城主府隔了两条街的一处两进的小院子,这处院子是公孙白刚入丽水城的时候就悄悄买下的,连袁昱青也不知道,之所以选这处就是为了灯下黑。
公孙白把花娴放在床上,替她脱了鞋,还细心的把她头上的小揪揪给解开了,为的让她睡得舒坦些。
花娴肉乎乎的小脸蛋埋在被子里,看起来又萌又乖,公孙白盯着花娴看了一会儿,想起当初在天界的时候,可从未见过她如此乖巧的一面。
那时候的花娴怎么说呢,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一见到他就炸毛,奶凶奶凶的。
有一回桃花神花娴在一朵云彩上小憩,那朵云彩飘呀飘的,居然飘到了他的天孙府中。那日作为白龙天孙的白辰锦正在院子里和一些小仙子们弹琴对诗,忽然见载着熟睡着的桃花神的云彩慢悠悠的飘到眼前,就起了捉弄之心。他借了一位仙子姐姐的一面小锣,罩到了桃花神的脑袋上,再重重的敲了一下。
他永远忘不掉,桃花神被那一记响锣震得手脚胡乱挥舞着从云彩上滚了下来,后来,桃花神追着他绕着他的天孙府打了整整三圈。
公孙白笑了笑,又对着眼前的凡人花娴仔细端详了半天,睡梦中的这个小女孩没有一丁点儿桃花神身上的炸毛刺,这样的花娴,嗯,还挺乖的。
公孙白为花娴掖了掖被角,又把窗户稍微打开了一点留一些缝隙。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了,夜半时分天空又开始落雪,天越来越冷,公孙白给花娴的房间了两个炭盆,不敢把门窗关得太紧,防止炭火中毒。
这些还都是公孙白此次来凡间历练才学会的,以往身为神仙身躯的时候是从不畏冷畏热的,身为人族,真的很羸弱啊。
街上传来了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已经三更了。公孙白去了房,此时,虽然他的身体有些疲劳,但他却毫无困意。
清风在房门外轻轻敲了几下门,公孙白让他进来。
“家主,沫子营查到了一些新的情报。”
“拿来我看。”
清风把信递上,信很短,只有一页纸,公孙白来回看了好几遍,陷入了沉思。
清风知道家主喜欢在想事情的时候在心里默默地反复推演思索,便没敢打扰,静静的候在一旁。
片刻后,公孙白把信递给清风:“拿去处理了吧。”
“是。”
清风拿出火折子把信纸点了。
待得信纸化作灰烬后,公孙白才开口:“三年多前倚香楼原本派去花月阁的香行人死了?”
“是,沫子营查到,当初倚香楼原本派去参加花月阁验货会的香行人是倚香楼的一位管事,姓吴,人称吴三爷。吴三爷不是丽水城本地人,听说是月娘当初在金陵城做花娘时候的一个相好,待得月娘做了倚香楼老鸨后,就派人去把吴三爷找了来给她做帮手。”
“那吴三爷是怎么死的?”
“据说是暴毙。吴三爷是在香行人出发前的那一晚暴毙,所以第二天倚香楼才临时指派了另一名香行人。”
“代替吴三爷的香行人想必就是那位张生了。可有查出张生的一些资料?”
“没有。奇怪的是,倚香楼所有人都只知道吴三爷暴毙后换了一位香行人,可是却因为出发的匆忙,便无人见过那人。可能,知道那人是谁的只有月娘了。”
公孙白想了想:“不,还有一个人知道那人是谁。”
公孙白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倚香楼”、“月娘”、“香行人”、“花月楼”几个字后,又把这几个字连在一起,然后写下来一个名字——谢衡!
是了,既然倚香楼的幕后之人是谢衡,那么香行人暴毙后要重新派遣人代替,而且是去花月阁那么神秘的地方,这个新的人选就绝不可能越过谢衡来定。
清风苦着脸:“要不,属下去把月娘或者城主谢衡绑了来问一问?”
“好呀,赶紧去啊,记得把脖子洗干净一些再去。”公孙白凉凉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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