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战王殿下要收那野种为义子,这事可不能答应!”
叶宸远刚下朝回来就说了叶明宇要被战王收为义子的消息,老夫人立马起身反对。
“哼,当初我就反对你娶那个贱女人,你说什么也不听,明知道她肚子里……”
老夫人越想越气,最近不顺心的事一件跟着一件,自己不但拿不到沈如画的金。
她们母女却在自己跟前活得好好的,偏偏那个战王殷玉庭还派人来替野杂种诊治。
没想到还真将这小子给治好了,现在又要收他为义子,这安的什么心思?
她的那两个宝贝孙子什么时候能接回侯府,眼看是离计划越来越远,令人心焦!
叶宸远任凭自己母亲数落也没有吭声,只是脸色一直没怎么好看。
偏偏在这时,沈如画带着叶明宇出现在他们面前,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夫人,侯爷,明宇这孩子已经痊愈,也该是时候上学堂了。”
“瑶瑶周岁没办,趁着这次也好好庆祝。对了,战王殿下要收他为义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
沈如画刚在后花园里带着孩子们散步,便碰到有人在议论殷玉庭要收自己儿子做义子的消息。
她一时喜忧参半不知该作何反应,看到叶明宇一直期盼拜对方为师的事,想想还是默许了。
只是没想到刚到老夫人这里便听到他们又是骂人野杂种又是骂贱人的,心里不由怒意渐生。
同时心头也多了份疑虑,这也是他的孩子,侯府的大公子,怎么老夫人心肠如此狠毒?
“喜事?也就你觉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样,和战王殿下眉来眼去的不害臊!”
“上一次满月宴就觉得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后面又亲自带着御医过来。沈氏,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你的夫婿?”
老夫人看着她就一肚子气,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少年时脸色瞬间变得更嫌弃了。
照这样下去,再让战王殿下掺和进来,事情就越不好办了。
她的那两个小金孙,还有那个了不得的孙女,岂不是很难回到侯府?
“沈如画,你和他最近走的也未免太近了,外面坊间传得沸沸扬扬,让我怎么做人?”
“明宇毕竟刚刚痊愈没多久,还是在侯府好好养着吧。免得再出意外,到时候再厉害的医术也救不了他。”
“不如,你和老将军一起进宫一趟,亲自婉拒战王的这份好意,划清界限,如何?”
叶宸远皱着眉头先是指责了她一番,再然后便是希望她亲自去拒绝,皇上想必也会同意。
最主要是,殷玉庭也会答应她吧。
“敢问侯爷,我和他如何了?我们谨守礼节并无半点逾矩之处,他又是救治明宇的恩人。”
“妾身认为,救命之恩当涌泉相报。明宇又喜欢他,战王殿下收他为义子,那是他的福气。”
沈如画不卑不亢地笑着回答,非但没有认同叶宸远的决定,反而十分乐见其成自己儿子被收为义子。
在这之前,她受伤失忆之后,其实叶宸远并没有告诉她和殷玉庭曾经相恋的事。
也因此,她现在知道也当做不知道,回话回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眉宇之间皆是坦荡。
“啪!”
“反了你,贱人,一点也不顾及侯府的面子,谁不知道你和他的那点破事?”
老夫人看她一改曾经唯命是从柔柔弱弱的模样,还不卑不亢地顶嘴,瞬间就来了气,怒拍桌子一顿训斥。
“哦?破事,老夫人是指我和战王?在这之前我们并没有什么来往也没有瓜葛,不知婆母大人指的是什么?”
沈如画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眼神却多了份凌厉看着母子俩问道。
这段时间她再也没有戴过凤凰簪,也没再让他替自己梳头,完全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做法。
而是独独戴上了莲花簪和梅花簪,轮流着使用,脑海里刺痛的次数少了很多,神识越来越清明。
老夫人被她堵的心口闷得厉害,顿时恼羞成怒地剐了自家儿子一眼。
“你还不快点告诉她,免得将来闹出更大的笑话,我们侯府可丢不起这个人。”
叶宸远脸色一僵,望着沈如画就像换了个人似的,怒意越发浓烈。
尤其是叶明宇这张脸,和那人长的竟有七八分像,此刻见了他也不喊人。
反而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自己,再也没有了曾经的亲近和崇拜。
“画儿,有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失忆前战王殿下曾经喜欢过你。”
“再加上你又是将军之女,他跟随你父亲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尽管你我相恋,很多人误认为你们才是一对。”
他看着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似乎纠结片刻才将这件事说了出来。
沈如画闻言抬头颇为讶异地看着他,仿佛他讲着她听不懂的话似的。
受伤失忆后他告诉她,两人一直彼此爱慕相恋多年,并且暗自许下终生,也因此怀了他的骨肉。
现在却说殷玉庭曾经喜欢过自己,自己喜欢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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