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包厢。
云毅坐在首位,姑娘们分坐左右。
伙计无需吩咐便端上菜肴,都是云毅经常点的,酒是二十年份的松苓酿。
“云公子,今天随便吃喝,无需结账!”
老鸨又说了几个俏皮话,引得众姑娘笑声不断,才施施然离开。
云毅也不言语,毕竟自己每一次来少说都会花掉不少银子。
粗略计算,每年少说花销大几百两,近十年年早就超过万两,再加上其他花销,简直难以计算。
虽说云毅曾经只不过是天牢送饭的,位卑人轻,没啥盼头儿。
但不得不说,每次外出采购,他都能从中牟利,少说得有几万两。
白云宗财大气粗,修士视钱财如粪土,自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经年累月,这些银两足够他在勾栏之地消费了。
吃颗葡萄,喝口烈酒,云毅左拥右抱,好不快活。
某一刻。
云毅大修一挥,无形法力席卷,青纱缦张自行落下,门窗巾帘莫名闭合,将包厢遮笼的密不透光。
姑娘们望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顿时惊为天人。
然而还不等她们反应过来,云毅屈指一弹。
刺啦~刺啦~
各色霞衣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撕破,包厢中霎时露出片片花白。
......
夜深人静。
论道结束。
宽大的床榻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位未着片缕的姑娘。
云毅穿戴整齐,从袖口中掏出一株色泽金光的灵芝放在床头。
而后,他脚尖一点,整个人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转眼就消失不见。
黎明时分。
白云宗。
天牢。
值守夜卒疲倦不堪,或靠在墙上瞌睡,或寻个角落歇息。
夜风呼啸声中,一团阴影进入天牢。
门口值守的夜卒迷迷糊糊的抬头,没有见到任何人,继续依着墙壁发困。
牢房过道的油灯忽明忽暗,影子映在墙上,随着灯火晃动,恍如挣扎的鬼怪。
阴影如入无人之境,直达天牢深处。
乙二号狱。
破烂草席上,蓬头垢面的年轻犯人正在闭目调息。
忽然间。
咔嚓!
铁锁莫名断裂,铁门无风自动,一团鬼魅般的阴影熟门熟路的进入牢房当中。
“谁?”
草席上的年轻犯人陡然惊醒,传出清脆惊呼,下意识向着牢门方向望去。
但下一刻。
啪嗒!
一根莹白纤细的手指从脑后出现,悄无声息地抵在了头顶中央,令他颅骨剧痛,仿佛随时都能将天灵盖破出一个骨洞。
“前辈饶命!”
年轻犯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喘,更不敢回头,生怕惹得身后之人不悦,当场殒命。
“桀桀桀桀……”
一连串招牌式的魔头怪笑,苍老浑厚的声音,直接在年轻犯人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