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得按下呼叫铃,医生护士很快赶来,医生给青行灯简单的做了个检查,确认她真的没事了,连呼这是奇迹。青行灯神情十分奇怪,她面露不善的看着医生,似乎在思考该怎么把医生大卸八块。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里,彼得一激灵,连忙把医生请了出去,医生立刻抛出一个“我懂我懂我都懂,小年轻就是心太急”的眼神,面带微笑的出去了。

彼得送医生到门口,刚掩上门,小护士就眼圈红红的看着他,“一定是你的诚心感动了上帝!上帝感受到了你的炽热感情和真挚愿望,不忍心折磨你,所以让你们再次团聚了!”

……

彼得诚心实意的想对她说,姑娘,脑补是病,正好这里是医院,要不你也去挂个号看看吧……

送走医生护士,彼得回到病房里,青行灯已经自己坐了起来,她拿过放在桌子上的一本账册,看到封面上的一行字,先抽了抽嘴角。

彼得不明就里,那本账册是青行灯的随身物品,上面的字他一个都不认识,之前他还想过,会不会是某种秘密魔法,后来他自己先无语的否定了这个可能性,世界上哪有魔法啊【某博士表示不服!】

彼得倒了杯水,递给青行灯,“爱……塞恩小姐,你的衣服在衣柜里,随身物品我就放在桌子上了,我刚问过医生,医生说再观察三天就可以出院了。”

青行灯合上阿爸给她的唯一一件行李,接过水杯,眨眨眼:“叫我青行灯就好。”

“青行灯?”彼得皱眉重复了一遍,这个发音还真是拗口。

他想起来了,这是爱玛的中间名,他在心里和对着别人时一直称呼她爱玛,刚刚想到不太礼貌才硬生生改成了塞恩小姐,听到她要求自己叫她的中间名,彼得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在美国,中间名不如第一个名字亲近。

彼得在心里开导自己,本来就非亲非故,爱玛一看就是身份不一般的人,对待陌生人肯定会有自己的警惕心,表现的疏远一些也是情有可原的。他对爱玛亲近,不代表爱玛也要回应他的亲近……

人类真的是一点都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青行灯如是想到。

看着彼得明显低落下去的情绪,青行灯完全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她可是连真实姓名都告诉他了!

在妖怪这里,姓名可是最重要的东西!

一不小心,就会被阴险狡诈的阴阳师骗走名字,无情剥削做劳力!

看她手里这本山寨版的夏目友人帐——“安倍打工帐”就知道了,她阿爸也是不容易,这到底是骗了多少涉世未深的妖怪啊……

青行灯将打工帐扔到一边,“青行灯是我真正的名字,我来自日本,从出生起就在用这个名字,爱玛和塞恩都是到这以后才用的。”

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向他解释后,彼得清俊的面孔又重新灿烂起来,“知道了,青行灯。”

医院和住处并不远,只隔着一条街,彼得回家的过程中,看到几位大学同学,他们走上前,好奇问道:“嘿!彼得,发生什么好事了?”

青行灯说得对,他真的完全藏不住情绪=_=

他才知道,见到青行灯的那天,就是她来美国的第一天,所以才会连证件都准备不齐,后来还是她父亲的朋友给她送来了证件和钱,听她说到自己的父亲,彼得惊讶的同时,也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塞恩先生产生了成见。

女儿都变成植物人了,怎么还能坐视不理?要是不知道也就算了,可看他叫朋友来送东西的行为,说明他不是不知情。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关于阿爸,青行灯没有多说,她总觉得,最好还是别让别人知道自己真正的来历,不然可能会吓到别人,当然,没过多久她就明白了,自己的贴心行为,完全是多此一举啊=_=

见她不再多说,彼得也没有多问,有这样一个冷漠的父亲,青行灯一定很受伤,还是不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了。

这样一来彼得也明白了,青行灯来的急,根本什么都没准备,最直接的问题就是,她连住的地方都没有,她的钱都在他这里,本来他是想直接还给她,但青行灯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又塞回给他。

“还是你拿着吧,”她的眼睛澄澈无比,满满的信任跃然脸上,“我对钱这种东西接触不多,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用。这些日子麻烦你了,这点钱就当做是我的谢礼,不过我还需要再麻烦你一次,能帮我找个住处吗?”

莫名其妙成了大富翁的彼得:……

彼得觉得,青行灯之前一定是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小姐,任何事都是佣人来做,所以连钱的价值都不知道。多么单纯的少女啊,他可不能辜她的信任。

他不会收下这些钱,但在青行灯适应美国生活之前,由他保管也好,毕竟这可能是她父亲给她的最后一点赡养费,以后她就要靠这些生活了。

是以,彼得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查找帝国州立大学附近的公寓,他找的认真,完全忽略了一个问题。

说好的醒了就离开呢?说好的确认安全就深藏功与名呢?少年,你这是准备一条龙服务到底了吗?

……

“彼得,我的激光刀找不到了,借你的用一下。”

住在对门的维克托边说边走了进来,他也是州立大学的学生,不过是研究生。在别人看来十分没礼貌的行为,维克托却毫无所觉,彼得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没时间和他计较这些,他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维克托拿了激光刀,却没有像平时一样直接离开,他走到彼得身边,看清电脑屏幕上的搜索页面之后,维克托的声音忽然变得阴冷,“搬来还没一个月,你就想搬出去?”

彼得听出维克托语气中的变化,转过身解释道:“不,我这是在为朋友找房子,三天以后就要住进去,但现在还没找到。”

维克托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回答。

他从中学开始,性格变得阴沉,朋友很少,很多人都对他避而远之,彼得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反而让他感觉最舒适。在看到彼得搜索的页面时,他第一反应就是彼得也讨厌他,只是这些天他一直在装,现在他装不下去了,所以要离开。

疑惑打消,维克托又恢复了平时漠不关心的常态,不过这次,他稍微发散思考了一下。

很快,维克托几不可闻的笑了一下,“是那个生病的女孩,叫爱玛的那个?”

彼得点头。

“干得漂亮。”维克托破天荒的夸了彼得一句,要知道这家伙高傲的很,从不承认别人的优秀。

“本来以为你会是那种暗恋一辈子也不敢表白的苦逼派,没想到你属于一步到位直接把人拴在身边的阴险派。这一点我很赞同,把人放在眼皮底下是最好的,让她时时刻刻停留在你的视线里,离不开你,从精神到身体给她建造一个牢固的枷锁,这才是追女人的最佳手段。”

……

别以为我读少就可以骗我,这是追女人的手段?这明明是恐怖分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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