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眼睛一亮,抚须道:“若此二人为兄弟,必是区景见张津向主公示好,心中怨愤,才被刘表利用。”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当年黄巾之乱时,正是长沙区星反叛,朝廷才任命孙坚为长沙太守,平定三郡,所以张羡他们才会向孙策求援。
只是没想到这区星还有个兄弟,竟在交州当差,被刘表所利用,实在出乎意料。
孙策叹道:“看来刘表也不是一无是处,不知何人献此计,竟让荆南腹背受敌,陷入进退两难之地。”
张昭冷哼道:“蒯良兄弟足智多谋,此计必为二人所出。”
“非也!”诸葛瑾却摇头道:“子布有所不知,如今襄阳局势复杂,看似刘表坐镇,实则已经一分为三,未必就是蒯良他们出谋!”
“哦?”张昭诧异道:“子瑜何以知道?”
鲁肃笑道:“先生莫忘了,那蒯家子弟可是子瑜的女婿,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情报,他或许早已知之。”
“原来如此!”张昭深深看了一眼诸葛瑾,这才想起来他的两个姐姐都嫁入荆州的名门望族,此言绝非无的放矢。
孙权言道:“如今荆南局势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有不慎,年前一趟远征将前功尽弃
,恐非兄长亲自前去,不能解此乱局。”
孙策略作沉吟,看向鲁肃:“刘备出兵河东,情况如何?”
鲁肃答道:“匈奴单于呼厨泉被斩,休屠各夷灭,刘玄德已兵进西河郡,只剩左部匈奴攻打楼烦,尚未分出胜负。”
“曹操可有动静?”
“据细作来报,曹操已在小沛、济南、濮阳等地暗中增派兵力,又送金珠锦袍给袁绍,助其进位封王。”
“好个卧薪尝胆曹孟德!”张昭气得直跺脚,“如此浅显之计,那袁本初为何就偏偏看不透?”
“这就是当局者迷啊!”诸葛瑾无奈摇头道:“袁绍如今兵强马壮,诸侯敬服,比之当年董卓威望更甚,又自恃四世三公,声望著于四海,人心顺服。而其为人又骄横内忌,左右皆是阿谀逢迎之辈,哪里知道背后早已人心叵测。”
张昭冷哼道:“大好形势,尽葬送小人之手,不知多少无辜百姓又要受难,若是我在袁本初麾下,定叫他吃惊梦醒。”
鲁肃抚须笑道:“公不见田丰、沮授乎?袁本初外宽内忌,不能容人,更何况还有郭图、逢纪暗中进谗?直谏之臣若遇明主,自然能化险为夷,若不得其主,只会惹来杀生之祸。
”
“哼,那又如何?”张昭沉声道:“为臣者自当尽责尽忠,若为国家大事,万民安生,莫虽万死而不辞!”
孙权在一旁轻轻撇嘴,嘀咕道:“张公此言,似乎是说给我兄长听的?”
张昭瞪大眼睛,厉声道:“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孙权对张昭颇有些敬畏,更不与他争辩。
孙策低着头来回踱步,言道:“洛阳之事不足两月,袁绍、曹操必有动作,中原暗流涌动,此乃过江北进之良机,决不能被荆南之事耽误。”
对比整个中原的局势,将来一场大战绝不亚于当年诸侯讨董,这是进军中原的最佳良机,孙策不想错过。
东吴以长江天险虽然足以自保,但等中原稳定,再想北上就不容易了,纵观历史,基本都是从北到南的征服,从南到北似乎只有朱元璋成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