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敢攻我的夏口,都去喂鱼吧,哈哈哈哈……呃?”
陈就正准备下令大开杀戒,忽然看到两艘斗舰中间的铁链断开,顿时大惊失色。
汉水顺流而下,到江口时水流正急,那两艘斗舰横在江心,船锚根本无用,全靠这缆绳和铁链固定。
现在铁链断裂,斗舰被水流冲击,却又被岸上的缆绳牵着,便如两扇大门一般向两边打开。
此时东吴的船队正好冲到近前,从哨台上看去,仿佛是专门为其让路一般。
“这这这……”陈就张口结舌,指着撞向悬崖的斗舰说不出话来。
另一边的刘磐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指着对岸的怒吼道:“陈就,你搞的什么把戏?”
但此时江风正紧,鼓声震天,他的声音哪里传的过去,眼睁睁看着东吴战船长驱直入,直往港口而来。
砰——
斗舰被缆绳牵引,狠狠地撞在两边的悬崖之上,船身剧烈震动,甲板撞碎,桅杆断裂。
船上的士兵如滚葫芦一般跌倒,手中火箭来不及扑灭,有些人身上着了火,连滚带爬,乱成一片。
刘磐心知此事必定与张硕有关,但再想让人射杀已经来不及了,大船撞到
悬崖底下,别说无法放箭,就是能放箭,乱军之中也找不到人了。
刘琦扶着木板错愕地望着这一幕,咳嗽好一阵才说道:“快,快……咳咳,快调后营船……咳咳咳——”
吴军的楼船逆水而行,依然速度极快,刘磐回过神来,马上大喝道:“速去传令,叫陈就将后营水军……”
话还未说完,刘磐浑身一震,脸色大变,看向后营方向,整个人僵住了。
刘琦咳得身躯弓成了虾米一般,好不容易喘上一口气,发现刘磐神情有异,回头看时,只见后营不知何时起火,浓烟冲天而起。
“何人大胆,敢在后营放火?”刘磐气得跺脚大骂。
张硕主动请令来到前营,刘磐便让张虎只带着一千人看守后营,没有做任何防备,没想到竟会失火。
“大公子,刘将军,快,快走——”
错愕之中,几名士兵跌跌撞撞派来,惊慌叫到:“张虎和陈生叛变了。”
“你说什么?”刘磐倒退一步,靠在哨台的柱子上,咬牙道:“可笑啊可笑,我百般防范张硕,哪想到叛徒竟出在自己身边。”
刘琦脚步虚浮走出寨门,指着西方气喘吁吁说道:“快,快……快去请襄
阳援军。”
刘磐勉强打起精神,再看对岸的时候,那边哨台上的陈就已经不见踪影,心知大势已去。
马上扶着刘琦往回走,对亲兵吩咐道:“速去开船来,全军撤回汉津。”
没有了斗舰拦截,吴军的楼船如同巨鲨一般冲入夏口,一拥而进,夏口守军根本反应不过来,刘磐没有及时指挥,各自胡乱放箭。
岸边两艘斗舰上,左边董袭、右边甘宁,二人各领一支船队冲到近前,趁乱登上斗舰,先将缆绳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