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诚见此,朝这些人拱手作揖一拜:“承蒙诸位愿意相随,能得诸位舍命相陪,章某不胜荣幸!”
朱元璋见此也对这些人行了一礼。
无论怎样,愿意跟着章诚出去的,他很佩服,而愿意留下陪着他的,他也很感动。
因为,此时,选择出去的确需要勇气,是属于忘却生死,而留下来,则是要跟朱元璋共同面对可能存在的风雨和委屈。
朱元璋自己也是知道的,有了郭家人的滁州城,他肯定不会像以前那样舒坦,而他的人,自然也会跟着不像以前那样舒坦,都需要委曲求全。
而这是他这个老大导致的,所以,他的确没有资格怪任何人,只能尊重和理解每一个人的决定。
在章诚和朱元璋主动拱手后,云、汤和、汪广洋、戚祥、舒安国等皆拱手回了一礼。
这段时间的他们,彼此上下级的等级观念,都还没那么分明。
而李善长这时也走过来对章诚拱手说:“章先生,不是下僚不愿意跟随您,是上位这里更需要下僚,还请章先生见谅。”
“我明白,论委曲求全,善长您比我更擅长。”
章诚笑着说了一句。
“善长是忠厚人,留在这里也合适。”
朱元璋也跟着说了这么一句。
李善长对此无话可说。
“正如上位所言。”
章诚这时也说了一句,接着就对朱元璋和李善长等说道:
“到时候,我们在滁州所推行的新政,也请上位和善长尽量为之保全!如果不能保全,也不要强求,百姓们会理解的,很多时候,他们也需要成长。”
朱元璋和李善长颔首。
“至于惠民商行与滁州军械行,以我的意思,分红就先不分了,先寄存于善长、国用两兄弟家和程、翟两家,待将来局面定后再分红。”
“这样,明面上,就只对外说,这是他们四家的产业,与我们无关。”
“如果,郭大帅决定要保护权贵官僚产业,自然也不会冒然夺走他们的产业,如果郭大帅要保护百姓的产业,也不会冒然夺走的产业。”
“只是,我们不宜先露出这里面的财利来示于郭大帅知道。”
“倒也不是怕郭大帅眼红!而是怕郭大帅身边的小人眼红,不愿意大家一起盈利惠民,只想借此机会,尽吞其利,行饕餮之事,进而坏义军大业!”
“无论如何,一切都得等郭大帅决定愿意与我们大家一起盈利惠民的时候,才能让郭大帅知道这两家商行的底细。”
“为此,有必要的话,两家商行到时候都得转移。”
“极是!”
“虽说这只是商行,不过是为盈利,但现在咱也明白,这里面干系着救天下百姓与推翻胡元的大业!”
“不过,怎么才能确定大帅是愿意与我们一起盈利惠民呢?”
朱元璋问后就看向了章诚。
章诚道:“既然这两家商行,大家都入了股,那就入股者一起会议,与瓶中投红黑两豆来定,红代表愿意相信郭大帅,黑代表不相信郭大帅,红豆多就从相信郭大帅的决定,黑豆多就从不相信郭大帅的决定。”
“上位觉得呢?”
章诚问道。
朱元璋点头:“这样倒是可令人众人服气,不至于以后有商行需要再募股时,大家不愿意再入股。”
“上位说的是。”
章诚说后就问李善长和冯国用等:“你们也是入股者,你们觉得呢?”
“一切听凭上位吩咐!”
“盖因我们跟随上位打江山,本就不为求利,只为打天下。”
李善长回道。
冯国用也跟着道:“没错,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鄙人纵然不及君子,亦愿行君子之道!”
“何况,章先生是为天下而营利,亦是君子,我又怎能以小人之心待之,一切皆任凭上位做主就是。”
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