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领命道谢出了房间,现在腿疼得厉害,他只是一直在忍着。
刚刚在公路上上演生死时速,结果跟丢了,少爷当时怒不可遏直接撞上大树,几千万的车直接变成废铁一样。
好在豪车的安全措施非常高级,许崖仅仅是手受了些伤,他的腿是因为惯性冲击撞到门边受的伤。
少爷吩咐的事他只管去办,最近南安那边也毫无进展,少爷只给出模糊的线索,找出那个雨夜目击现场的第四人,这等同于大海捞针, 谁都不想去,只能说谁去谁倒霉。
上次回来的人因为一无所获被少爷切了一臂,现在那边几乎变成禁地,就怕找晦气。
...
初白原以为阿娇是个人,难道是那个好看少爷的女朋友?
想着第一天来就见情敌是不是有点奇怪。
她被带到一个内室,内里昏暗只有一个池底透着冷白的光,这里比她待的任何一个地方更要阴冷,四周都有凉风袭来,还有一点点奇怪的嘶嘶声,她觉得浑身都起栗,怕得很。
嘶嘶声越来越近,方向像是来自头顶,她抬起头找寻,两只金黄的猫眼状宝石在头顶上闪闪发光。
她定定眼睛,隐约看到蜿蜒起伏的线条,浓重到发亮,她声音颤抖问:“有没有人?”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初白感觉有嘀嗒嘀嗒的
液体流下来,还喷溅到自己身上,有浓浓的铁锈味。
室内暗红的光骤起,初白这下看得清了,心脏差点骤停。
只见一条粗又长的白蛇盘在柱子上,金黄的竖瞳正冷冷地注视着她,而自己身边地上暗红的液体竟然是浓稠的鲜血,滴落时喷溅到自己身上,整个画面令人作呕。
初白乡下来的,不是没见过蛇,但是这么大的真的第一次见,足足有一个成年男人四条大腿那么粗。
她的腿早就软了,后背被汗液浸湿却一动不敢动,因她知道只要她一动,这条大蛇就会俯冲下来将她吞裹入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初白觉得她快坚持不住的时候,身后终于有声响引起小娇的注意。
有人往顶上投递了几只鸡,在里面乱扑腾,小娇终于不再盯着初白转而去捉动静极大的鸡。
沙沙声渐渐远去,初白慢慢挪出去,脸色惨白扶住了一旁的垃圾桶“呕”的一声吐出稀水来。
回到房间等所有人都走了,初白狂奔似的跑到有窗户的地方,用力一拉,心有如坠入冰冷的深渊。
工业水泥壁告诉她。
这应该是个地下室——
...
许崖此刻已经离开地下室,来到了上层别墅,四周不再是黑白色调,而是明丽堂皇的奢侈装潢,与地下室的阴暗设计简直是两个极端。
他
坐在房,面前摆放着几张照片,和些零碎物件,有一个雏菊发夹,旧旧的学生证,还有很细一小撮的秀发。
他把今天收集到的两根头发和之前的捆扎一起,放在指间细细抚摸,似乎能从中嗅到细细的香甜味,带着无声的撩拨,像无数蚂蚁在心头爬过,莫名的饥饿感愈发强烈。
心底的不甘和嫉妒窜着脚底往上升腾。
他承认了。
他在妒恨,凭什么那个得到青睐的人不是他。
别人不珍惜的,却是他此生都想捆缚的珍宝。
他的目光静得像是定格,冷冰冰的没有一丝表情。
半晌,才翘起嘴角露出一丝微妙的、奇异的笑容
他会得到她,完完全全,一寸一寸,身体和心他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