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沈茗月当即就反驳了他,脸色铁青地训斥:“我一个当母亲的都没有答应,你断绝的是哪门子的关系?”
慕斯珩当即就笑了,瞥了她一眼:“如果你想要,我现在就可以让陈铭通知各大媒体,宣布我们没有关系的消息。”
不就是发个声明,能有多难?
沈茗月气得脸一黑,差点晕过去,还是管家连忙跑过来扶住她,她坐在沙发上缓了好一会儿才好了一点。
而她这么难受的时候,慕斯珩只是坐在旁边冷眼看着,没有半点关心的表情,那冷漠的表情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这种把戏,慕斯珩看得多了,就是因为每次都尊重她是自己的母亲,话容忍她做了那么多的事情。
慕斯珩之前以为沈茗月改变了,可是苏简和乔雅的出现,让慕斯珩再次看到了她还是之前那个心地狭窄,容不下他人的性格,真是让他太失望了。
慕斯珩铁了心的要跟她划清关系,沈茗月突然意识到,这一次慕斯珩是认真的了,一下子就慌了。
走过去,拉下脸来:“阿珩,我求你了,别抛下妈妈好不好?我在这个世界上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
,没有你,我这辈子还有什么指望?”
那双保养得当的手搭在慕斯珩的手背上,带着满满的哀求,慕斯珩低头看了一眼,浓密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底的神情。
没有人可以窥探到他的内心,慕斯珩沉默了一会儿,沈茗月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这应该是她第一次这么拉下脸来跟自己说话吧。
其实慕斯珩并没有心软,只是有点感慨,没有感情地抽回自己的手:“除非你能答应我几个要求,我再考虑一下我们之前的母子关系。”
一听到还有挽回的余地,沈茗月连忙说道:“你说,只要你说的,我都能答应。”
她真的把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慕斯珩身上了,儿子就是自己全部的精神寄托,没有慕斯珩,她还不如不活了。
她这么急迫的样子,落在慕斯珩眼里显得可笑极了,淡漠道:“别那么快答应,你还不一定能做到。”
慕斯珩看着她,一字一句说:“其实也就一件事情而已,那就是不能再对苏简和乔雅动手,如果再让我发现,我会立刻向外界宣布我们脱离母子关系。”
这不像是条件,更像是通知沈茗月,要求她必须
做到。
“我……”沈茗月有些为难,最后咬咬牙应了下来:“我可以努力做到的,可是你也要给妈一个期限啊。”
“没有期限,一切看我心情,以及你的表现。”慕斯珩扫了她一眼,完全没有把她当成自己的母亲。
说完,慕斯珩就站了起来,走到紧挨着站在一起的三个男人,薄唇勾起一抹笑容来:“刚才是你们谁动的手?”
两个男人立马往后退,就剩一个男人一脸茫然站在慕斯珩前面,吓得脸色都白了,连忙跪了下来。
“慕总,我错了,我不知道是你啊,不然我绝对不会动手的。”
“那就是说……”慕斯珩弯下腰,故意拉长了尾音,嘴角笑容更冷了:“如果不是我,你就一定会动手了?”
男人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说是还是不是,还没有想好答案,慕斯珩就拳头就砸了下来。
陈铭赶来的时候,慕斯珩正在对着那个男人一顿暴揍,场面那叫一个惨烈,就连沈茗月都吓了一跳。
慕斯珩站直了身体,扭了扭脖子,恢复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转头看向沈茗月,看到她明显被吓到的样子,不屑的嗤了一声。
“原来你
也会害怕这种场面,那缺德的事情就少干,否则我们的缘分就到这里了。”丢下这句话,慕斯珩就走了,留下一个无情的背影。
沈茗月脸色难看,坐在沙发上,不停捂着自己的胸口,管家替她顺气:“老夫人,别激动,少爷现在还不懂你的苦心,后面他一定会懂的。”
“他要懂早就应该懂了。”沈茗月叹了一口气,想到苏简和乔雅的事情,终究还是不甘心更多。
慕斯珩也不知道自己耽误了多久的时间,以为自己回去的时候,等待他的一定是苏简的怒火冲天,结果却恰恰相反。
苏简依旧坐在路灯底下,看了一眼时间,都快十点了,动了动已经冻僵了的手指,艰难地挪了一下屁股,身体僵硬的像一尊雕像。
巡逻的保安看到苏简还坐在那里,走过来问:“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坐着?天气这么冷,赶紧上去啊。”
保安认得苏简,苏简长得那么好看,看过的人都不会忘记的,这是他们小区里的住户,更何况这小区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每张脸,保安都记得很清楚。
“大叔,我在等人,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苏简
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来。
保安看得一阵心疼,去屋里倒了一杯热水给她,嘴里还不挺嘀咕着:“这谁这么不会怜香惜玉的,居然让这么好看的娃娃在这里冻着。”
保安是个淳朴的大叔,带着一口东北口音,听着特别亲切,苏简被他这么一夸,忍不住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几口喝了热水,身体总算暖和了一点,把杯子还给他:“谢谢大叔。”
“诶。”保安接过杯子,又看了她一眼:“姑娘,听叔一句劝,再等十分钟,没等到人就抓紧时间上去吧。”
“好。”苏简点点头,跟他挥了挥手,目送着保安回到他的保安室,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不停来回搓着。
低着头的苏简并没有注意到,门口开进来一辆看着眼熟的车,慕斯珩坐在后座,闭着眼睛,双手不停揉着眉心,他在想等下要怎么跟苏简解释。
车速突然慢了下来,陈铭盯着不远处的身影问:“老板,你看那个人是少夫人吗?”
幽暗的车厢里,慕斯珩猛然睁开眼睛,看向窗外,刚才他被人打晕的路灯底下,一抹娇小的身影坐在花坛边,冷的一直在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