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炎平叛有功,再念尔多年镇守边境,今封镇边侯,赐白银千斤,准家人随边团聚。赵府两子,破例收朝,为朝效力。”
赵世炎终于如愿以偿,五体投地的连连谢恩。饶水漾身着暗紫色狴犴图腾官服,背着太阳,冷冷的注视着赵世炎。赵世炎恭敬的从君庭霰手里接过圣旨,退了几步躬身道!
“请两位殿下和饶大人里面休息,末将略备薄酒,为殿下,大人践行。”
“不劳烦镇边侯,我们要马上回昭翎回旨。”
“那,那,恭送两位殿下。”
“二殿下,微臣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不如殿下跟随大军先行,微臣随后就到!”
“小水漾,这不都处理完了吗?”
“大军不能耽搁,不如本王同禁军在此等候大人。”
“这恐怕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
“是!”
几人跟随大军,已经走了一段路,饶水漾本想借机让君庭霰先走,避免招惹祸事,可君庭霰却似乎并不领情。饶水漾带着余言折返,君非深看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这,这就走了。二哥,你还是一起走吧!”
“你先带大军前进,你们走的慢,我在此地等等绕大人,不用多时,会赶上你。”
“薄暮,你可好好照顾我二哥,他伤还没好利索呢!”
“是!”
赵世炎放下圣旨,就迫不及待的搬动桌上的铜炉,一张一人多高的画自动卷起,让出一道门来。赵世炎整理了一下衣服就进去了。密室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桌上还有房四宝和刚刚熄灭还冒着烟气的蜡烛。一个中年男子被绑在椅子上,正被余言拿剑威胁着。男人害怕的缩了缩,鬓边有一道明显的汗痕。赵世炎还不自知的哼着小曲,刚跨进来就看到这一幕。赵世炎本能的向后退,可身后却传来了饶水漾的声音。
“镇边侯这是要去哪啊?”
随着腰间卸力,刀被饶水漾抽走,赵世炎像被点了穴一样,麻木的不能动弹。饶水漾拔出刀抵在赵世炎的后心口处,示意进去。赵世炎麻木的向前走,双手本能的举起来,表示自己的妥协。
椅子上的男人看到饶水漾,眼珠子转了转,随后泣声道!“饶大人,饶大人,这厮关了我,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胡说,明明你和凌王勾结,威胁我陪你演这一出戏。”
“住口,凌王乃皇子,岂是你能随口攀咬。”
“行了!”
只听间啪的一声,饶水漾坐在了椅子上,不耐烦的掏着耳朵。
“镇边侯,本官同你做场交易如何?”
“什么,什么交易?”
“你也不必紧张,你的两个儿子,有一个定会分派到本官的司政,本官保证,让他过的顺顺利利的。但前提是,你必须写一封状。”
赵世炎这才反应过来,这圣旨,是嘉奖,也是警告。将自己两个儿子留在眼皮子底下,就能保证自己绝无二心,甚至不敢像别人一样投靠哪个皇子。此时的赵世炎,心里似乎有万斤重。双腿发软,差点站不住。看向饶水漾道!“写什么?”
“本官来说,你来写!”
赵世炎走上前,拿起笔,手还不停的颤,而饶水漾却不紧不慢道! “凌王祝寿归来,到镇国府一日休整。其间,与镇安侯商议百姓失踪一事,不知内容何!凌王启辰归昭翎,镇安侯便以家人相威胁,不让末将将此事传出,并且,让末将配合其演了一出失踪的戏,不曾想被叶鸿谷的弦月刀卫所抓。末将自知罪孽深重,请陛下念末将劳苦功高,宽宥末将。末将赵世炎亲笔,跪谢天恩!”
“污蔑,你这是污蔑。你是司政首司,如何能如此枉顾王法!”
“画押,”
赵世炎听话照做,饶水漾将信纸揣入袖中,起身道!
“你以为天衣无缝,其实陛下早就知道这件事的疏漏。凌王乃是皇子,是不能有任何污点,所以,你就得死。你死了,这件事才不会有任何破绽。”
饶水漾示意余言,下一刻前镇安侯就被一剑毙命。鲜血顺着脖颈的伤口不断向出流,赵世炎吓的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
“好好做你的镇安侯,对了,今日的事,是个秘密,否则你知道后果。”
君庭霰坐在马车里,端的像钟一样,马车门开着,薄暮就坐在外面。
“这次可真是凶险,没想到不着边的皓王是最后的赢家。”
“皓王只不过是只螳螂,这只捕获螳螂的麻雀乃是饶大人和我那父皇。”
“那我们?”
“只不过是掩藏麻雀的那颗大树罢了!父皇此举,不过是向其他朝都展示了自己格局之大,从不趁人之危。再者,皓王被贬后,一直不成型,父皇可能也以为他好拿捏。”
“这弯弯绕绕的,可真复杂。”
“那你看出余言可会武?”
“会,而且,就连我可能都不是对手。”
“这次她能掌控全局,身边这样的人定然是不会少。”
“殿下,你连钰贵妃生前最爱的簪子都送给人家了,现在这些话是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