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次相信过她,这种令她厌恶又愤恨的感觉,真是够了。
“怎么,不允许我看温雅不顺眼教训她?”
厉清彦的确可怜,在厉家也受人欺负,但她没傻到那么圣母,如果今天始作俑者不是温雅,是别人,她可能只觉得可怜,安慰他两句就走了。
但偏偏是温雅,她才带着厉清彦来。
“你觉得你在厉家,有替谁教训人的权利?”
他不想看到她为厉清彦抱任何不平。
盛南乔心生
疲惫,有些话她懒得说,甚至懒得和眼前这个男人交流。
如果能给她一把刀,她一定懒得废话插进去,以泄心头之愤。
“你若是不想让我有,和我离婚就好了,干嘛一边拖着我,一边又彰显你多深情,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呢。”
厉靳渊额头青筋暴起,这个女人可真行。
“以后不要自作主张,不然我就让你看看我到底应该怎么拖着你。”
“你说不要就不要?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听你的话。”
她就是想和厉靳渊对着干,她无法忍住他的霸道专横,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和从不设身处地的理解。
“大哥!”
见两人要吵起来,厉清彦鼓起勇气出声,“都是我的错,你不要怪嫂嫂……”
“嫂嫂?认亲你倒是没落下。”
他头埋得更低了,盛南乔寻思这话也没说错,难不成她不想让厉清彦喊她嫂嫂,不想承认她的身份?觉得她丢脸?
想到这,她甩开他的手,“走开,别碰我。”
说完她还擦了擦手,仿佛被他触碰是多么肮脏的一件事。
厉靳渊忍无可忍,她来劲了是吧。
“跟我回去,看来只有让你老老实实待在我
身边,你才不会惹事。”
惹事?她怎么惹事了?是温雅先惹的吧?还冲她发一顿火。
“这事你不打算处理了?”
明目张胆地“偏爱”温雅,从出现到现在也没问过一句,就给她定罪?
“处理,有什么好处理的?”
厉清彦是死是活他都不会管。
“如果连自己的事都处理不好,还靠着一个女人,才是真正的废物。”
这话让厉清彦脸一白,羞辱地低下头。
这些年袁青兰和他过得什么日子,又发生了什么事,他从来没打听过,更没兴趣知道。
不过这次回来,看到厉清彦窝囊又没出息的样子,暗道袁青兰真是好心机。
一个当初恨不得踩着他母亲上位的人,会把自己儿子培养成窝囊废吗?
今天这出好戏,真是他受不了羞辱才委屈的吗?
他可不信。
厉清彦到底什么性子,这件小事还体现不出来,只有看他能“窝囊”到什么地步,才能看出他内心深处的人格。
“靳渊,”温雅看他要走,忙使出苦肉计,“你这么快就要走吗?我这几天一直想见你,可身体一直没有恢复,不好去找你,你好不容易来,能不能留下来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