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撷他只是不认我。”
许相思拔起刺入肌里的鲜血淋淋的玻璃碎片,仿佛不知道疼似的,边拔边喃喃念叨着。
“嫂子,这样很痛的。”
傅奕博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眼见着她将刺进掌心的玻璃碎片,一片一片地拔了出来。
鲜血立即涌出来。
看着都疼。
可许相思却眉头都不皱一下。
傅奕博心疼道,“嫂子,你别拔了,这样很疼,也会感染的。”
她吭都不吭一声地拔完了掌心的玻璃渣子。
一点也不觉得疼。
因为这点痛,比起心里的那些痛,又算得了什么?
她伸着鲜血淋淋的手,拉开了车门,“上车。”
傅奕博问,“嫂子,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她不高兴地吼了一声,“回家呀,傅君撷他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却不认我,还要砍我的手,我当然是要回家呀。不回家还能干什么?难道我还能跑回去抱着傅君撷的腿,求他跟我走吗?”
傅奕博劝道,“嫂子,你的手流了很多血,我们还是先去医院吧。”
“不用了。”许相思拉开车门,手背上流淌着的鲜血一路滴到车门上,留下一地血迹。
她痛苦又绝决的走了。
*
不用两个小
时,先蓉集团的一地狼藉就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89层老板办公室。
季映蓉在数落着男人:
“老公,都说了来到京州城要低调行事,还不到一个月你就惹出这么多事情。”
“你不知道那个傅太太是这里的大财阀吗?她夫家有钱,娘家更有钱 ,要是真得罪了她,以后不方便我们在京州城行事。”
“我还得帮你去向她赔罪。”
男人:“不许你去向她赔罪,她先砸了我的场子,我何来有罪?”
季映蓉:“是我们的技术总监先打对方的首席财务官,人家才找上门来的。人家找
上门来,你为什么不接待她?”
男人:“蓉蓉,好了,不生气了,我带你去喝早茶。”
男人挽着季映蓉的手,走出了大厦。
人人只见男人对季映蓉的满脸溺宠和疼爱,却不见他走到停车场时,瞥见那滴落一地的鲜血时,眼里的风起云涌与满眸刺痛。
可是,这异样的眼神稍纵即逝,无人察觉。
很快,他恢复了平静,挽着身边的女人上了车。
*
许相思带着几十号人砸了先蓉大厦的事情,很快上了新闻。
一众人赶到锦秀府,纷纷表示担忧和关怀。
尤其是陆庆年,急得好像
有人要他的命似的。
他小心翼翼抓住许相思的手,“相思,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许相思把手抽回来,开着玩笑着道:
“陆总监,以前和傅君撷打架打得还不够多吗?还敢跟我这么亲密?”
“要是傅君撷看到你这样拉着我的手,估计又是一拳头揍上来了。”
杨思钿:“相思,你为什么要跑去先蓉集团打架,差点把人家整栋大厦给掀了?”
许相思:“我看到傅君撷了。”
只是,傅君撷根本不认她。
杨思钿:“相思,你能不能别整天神经兮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