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根本不打算回答傅君撷,她一个劲儿的挣扎,想要从他的大掌中逃开。
甚至想要逃离这间儿童房。
傅君撷起身。
唇间的血腥,以及额头的伤,还有满地的凌乱,让他意识到,他肯定是又发病了。
距离上一次发病的时间,不过半个月。
他又问了一遍:“你刚刚亲了我?”
许相思别开脑袋,又羞又紧张。
他扳着她的肩,迫她正面面对自己,“许相思,回答我。”
“我没有。”许相思满眼通红地看着他。
他皱眉,“我明明感觉到了。”
她索性承认,“是,我亲你了,但我亲你,并不代表我会原谅你。”
傅君撷:“……”
许相思趁机挣脱开,起了身。
方才他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没有办法收拾满
地的碎片。
现在,她蹲下来,把那些被傅君撷摔坏的朝朝的生前用品,都一样一样的拾了起来。
她小心翼翼的。
每拾起一样,心就像是被割了一刀。
朝朝的照片,玩具车,画框,大白熊……每一样,都将她曾经的伤口又重新撕—裂开来。
朝朝刚出事那会儿,她不敢把朝朝的遗物带走。
就是怕看到这些,会受刺激。
但现在,她把朝朝被撕碎的照片,一片一片的拼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口袋里。
她要拿回去,放在自己的相册里。
有些伤痛是不能逃避的。
也许只有直面痛苦,才能释怀。
身后的傅君撷又拉住了她的手,“相思,你明明在意我。”
否则,她也不会留下来。
明明她脖颈上的血印,是他
咬的。
她明明就在意他。
她背对着他说,“有件事情我有必要告诉你,我爸好像看到薛兰了。你应该去精神病院看一看,她是不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