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钿擦干了泪,把相册合起来,笑盈盈地看向她。
“相思,现在你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和君撷在一起完全是做了一场戏,我们没有实质的夫妻关系,连婚礼也是假的,你不用再有任何心理压力了。”
许相思感觉这一切来得有些不太真实。
她真的不是破坏思钿和傅君撷的三儿?
她真的可以轻轻松松的和傅君撷在一起?
尽管思钿解释得如此清楚,但她转头看向对面的傅君撷时,还是能从他清冷自持的神色中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
傅君撷并没有看她。
他把目光落在杨思钿的身上,淡淡开口,“你今天真是多
事。”
杨思钿皱了皱鼻尖,颇有些责怪的意思,“你管怪我多事,你都已经让相思怀孕了,你还不跟相思解释清楚。”
傅君撷又淡淡地看了一眼许相思,“她不必知道。”
在他这淡淡的眼眸下,是他克制和隐忍的烦燥与怒意,还有满满的失落。
杨思钿从头到尾讲了那么多,许相思听后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越是如此,他越是胸口窒闷。
实在是有些克制不住,他紧紧崩了崩俊冷的面部线条,又冷冷地说:“说不说都无所谓。”
反正她不在乎。
坐在杨思钿身旁的许相思,什么也没有说。
她强压着心里
翻涌的委屈,看似一脸平静地坐在那里。
也许他娶她,就仅仅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吧。
杨思钿继续数落傅君撷,“什么叫说不说都无所谓,你知不知道网上那些评论又多难听,都是攻击相思的。”
傅君撷淡淡道,“那些新闻,已经全网撤消了。”
杨思钿又说,“我知道是你让各大媒体撤回的,可是事情已经发酵了,你和相思去看妇产科的照片已经传遍了,就算新闻已经撤消了,还是对相思造成了伤害。”
坐上沙发上的傅君撷抬了抬眸,冷声道,“泥菩萨过江了,还在担忧别人的事情,你是太闲了?”
“呵
!”杨思钿一声自嘲的笑了笑,“杨家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这会儿他们冒出来整我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杨思钿从沙发上起身,“好了,我该回去继续奋斗了。”
父亲刚刚过世,家里的叔叔伯伯堂兄堂弟,一个个的不给她一口喘气的机会,就要抽她的筋喝她的血。
简直是畜生。
但从小就生活在名门望族,见惯了血雨腹风的杨思钿,早已经习惯了。
杨思钿起身后,许相思就立即跟着站起来。
她拉住杨思钿的胳膊,“思钿,谢谢你在这样难的逆境下,还抽空跟我解释这
么多。”
杨思钿笑了笑,“记得我在你们许氏大厦时,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当然!”她怎么可能会忘。
杨思钿又说,“我从小没什么朋友,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好朋友好姐妹了。”
“我也是。”许相思勾着杨思钿的手,紧紧相扣。
彼此会心一笑。
旁边的傅君撷看着这两人的姐妹深情,妥妥的酸了一把。
许相思从来没有主动牵过他的手。
此时此刻,傅君撷见到许相思紧紧扣着杨思钿的手,不由咬了咬后牙槽。
连他强装出的清冷身影,都透着一股莫名的怒意。
真想一把拽开这两个腻腻歪歪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