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舌头直接将我的舌头纠缠住,让我根本咬不下去,大手在我的身躯上游移,那一瞬,在鬼葬时被鬼压的感觉又升腾了起来,说不清的恐惧,带着恶心,还有屈辱,我的眼泪涌了出来。
身体因为抵触而发抖,泪落到了他的手背上,他顿了一下,松开一点点,俯视着我缓缓的问:“我的碰触,确然使你那么抗拒吗?”
“夫君已经误会我了,现在这样,我更是说不清楚了,女人没有了名节,那不就是银妇了么?”我呜咽着说。
“你的夫君是个太监,难道你不懂什么是太监么?”北冥流觞终于完全的松开我,他坐了起来,冷冷的问。
“那又如何,他是我夫君,无论如何我都要对他从一而终,不能背叛他。”我擦着泪说。
“是吗?真的如此贞烈?”北冥流觞低低的喃喃着,不过是一晃眼的工夫,他却已经下了床,站在一边了。
“男人不就是要女人贞烈么?”我低低的说:“在男人眼中,女人只是附属品,可以赠送,可以牺牲,可以赏赐,但是,却又要女人将自己视为天……”我愤恨的说。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守节呢?他根本不会发现我们之间的苟且之事。”北冥流觞微微一顿,云淡风轻的问。
“这不一样,你是不会明白的。”我低着头说。
“没想到,这世上,还有我不明白的事。”北冥流觞缓缓的说着。
咕噜噜,一阵饥饿的叫声传出,这个时候实在是不应该,但是却忍不住了,我脸一红。
“怎么,进了府却是连饭都吃不上么?好吧,看看你的坚贞能坚持到何时,据说那个太监对女人,可是有特殊嗜好的。”北冥流觞忽然又恢复了慵懒的声音。
“无论如何,只要他不休我,我就是他的妾,我就会忠诚于他。”我坚定的说这话,也是为了让他知难而退,别再来骚扰我了。
“这可不一定,怕是之后你会求着让我救你离开。”北冥流觞淡淡的说完,忽然屋子里的烛光就恢复了明亮,我吓了一跳,但是眼前却已经没有人了。
那个人还真是……莫名其妙,我坐起来,有一种虎口逃生的酥软,刚才,我真的以为要被他强要了,为什么那感觉和乱葬岗那一夜的感觉会这样的相似?
正在胡思乱想,忽然有人在外面敲了敲,然后门就被打开来,两个小丫鬟,一个丫鬟端着几碟小菜,一碗清粥,一个丫鬟端着干净的衣裳走进来,默默的放下,又走出去了。
真是没想到,千岁爷那么生气的离开,居然还会给我准备这些,我有些迷惑,自己更衣后,也顾不得其他,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却没注意,在窗外站着一抹修长的身影,一双深邃的眸子看着我有些夸张的吃相……
千岁府住院深处,一座典雅的小楼,一位绝色女子靠坐在窗前,正在唱歌,她的歌声十分凄然,听着都能让人幡然泪。
“那么深的夜,你却又在吹风么?”淡淡然的声音响起,女子混入浑身一颤,她顿住歌声,缓缓的回头,黑暗中只见一抹身影挺拔高大。
“爷?”她站起来,却好似天旋地转,一下子没站稳,又跌坐了回去。
“既然身子不好,就早点休息。”北冥流觞淡淡的说着,并没有扶她,而是做到了一边。
“休息?在这种地方,我一刻也待不下去。”女子哽咽着,却始终不敢问出那一句为什么。
“埋怨本座了?”北冥流觞顿了下,轻浅的问。
“没有,絮儿不敢。”女子低低的说。
“是本座让你嫁给他的,你恨我么?”北冥流觞淡淡的问。
“不恨,永远都不恨。”
“为何?你现在已经是人妇,我以为你会恨我。”北冥流觞微微皱眉:“过于的隐藏自己,会令人讨厌。”
“不是的,他不过是个太监,嫁给他,和没嫁又有何区别?父亲大人告诉过絮儿,爷现在不能娶妻,留絮儿在府上太久,絮儿会被说闲话,所以才想出这个法子,嫁给那个太监,又能保住絮儿的身子,又能继续等爷。”絮儿忽闪忽闪的大眼睛充满了爱意。
北冥流觞却是越来越不耐烦起来:“也就是说,即便你嫁给他了,却还是想要投入我的怀抱?”
“絮儿永远是爷的人。”
“是吗?即便给他戴绿帽,即便是出墙,即便是被世人所唾骂也无所谓?”北冥流觞微微垂下眼帘来问。
“对,无论是何种流言蜚语,都抵挡不了我对爷的心意。”絮儿坚定的说。
“那么,千岁爷呢?你置他于何地?”
“他?不过是个有点权势的太监,要不是爷提拔,他算什么?”
“你的心意我懂了。”北冥流觞站起来,云淡风轻的说。
“爷,如果你想要,絮儿现在就可以伺候你。”絮儿说着低下头,脸儿微红。
“你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勉强了。”北冥流觞毫不犹豫就拒绝了,然后他转身走了。
“爷……”絮儿哀伤的看着他的背影,为什么她会觉得疼爱自己的爷,越来越不真实?他从未给过自己任何承诺,难道他已经腻了?
“不,应该不会的,毕竟,整个龙瑞王朝,没有谁能比我更美的。”絮儿缓缓的自语,然后,她忽然一改柔弱的表情,站起来,对着窗外挥了挥手,一个黑影落下。
“去查,那个诸葛九九的底,她应该是爷最后宠过的女人,而且,也同样进了千岁府,看来是个劲敌。”
“是,小姐。”
黑影从阁楼闪出的时候,却被北冥流觞看了个仔细,他缓缓的吩咐:“魁,找个人去跟着他,看看他到底想去哪。”
“是,爷!”魁一挥手,马上就有两道身影嗖嗖的闪出,跟了上去。
“那么,右相府的确是存了异心了?”魁小心翼翼的问。
“哼……”北冥流觞只是冷冷的哼了哼。
“那么,要灭了吗?”魁察言观色,却始终看不透,只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