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那你知道为什么我父亲连娘亲的牌位都不肯在祠堂供奉吗?”
“怎么可能?!”王嬷嬷如遭雷劈般喊道:
“大小姐,清荷小姐的牌位不是一直都在祠堂供奉吗,老爷当初亲口答应了的!老爷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舒箐就将她在祠堂看到的一切告诉给王嬷嬷。
此时
两个护卫也正添油加醋的在舒意东面前说舒箐坏话:
“老爷,大小姐疯了,她见管家一走,就马上离开祠堂,奴才们拼命劝着说若是大小姐离开老爷会生气的,可大小姐却直接说老爷爱生气不气都不关她的事,还说……还说老爷……”
啪!舒意东狠狠一拍桌子,桌上茶杯跟着跳动,茶水都溢了出来,他怒道:
“快说,她还说什么了。”
两个护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道:
“大小姐说、说老爷气死更……更好。”说完立刻跪在地上像个忠心护主的好下属一般求情道:
“老爷息怒,大小姐定是有口无心之言。”
“混账!那孽女哪是什么无心之口,她就是恨不得我一命呜呼,来人,跟本相去祠堂!”
清和院。
王嬷嬷老泪纵痕道:
“大小姐,老爷怎么能这样,清荷小姐生前帮了老爷那么多,老爷怎么能过河拆桥,老爷还答应过好好照顾大小姐,可是却在清荷小姐头七没过就把大小姐送到京郊外的庄子里去了,现在连清荷小姐的牌位都不给供奉,更是罚大小姐跪祠堂一个月,分明是想要了大小姐的命,老爷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清荷小姐的信任。”
舒箐听着总感觉王嬷嬷的话里有些别扭的地方,为什么会用过河拆桥,父亲和娘亲是夫妻,应该是忘恩负义或者无情无义来形容吧。
“嬷嬷,你知道娘亲和父亲是怎么相识的吗?”
舒箐一直奇怪这一点,王嬷嬷口里的娘亲因此冰雪聪明七窍玲珑之人,既然能辨识人心,难道她没看出来舒意东是那种人面兽心,绝情绝义根本无法寄托终生之人吗,为什么娘亲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舒意东。
王嬷嬷布着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她眼里是左右为难的挣扎,不知道要不要把真相告诉舒箐,但又怕舒箐知道真相会大受打击,犹豫不决的开口:
“大小姐,老奴……”
还没说完,一个丫鬟慌张的跑了进来道:
“大小姐,不好了,老爷气冲冲的带着好多护卫前来。”
王嬷嬷和小葵她们都吓得脸色一白,忙拉起舒箐道:
“大小姐,您快找地方躲一躲。”
王嬷嬷六神无主的到处找地方,舒箐不免又想起当时她被刑家法那天,王嬷嬷也是这般,担忧的不知所措。
舒箐心中暖意更甚,拉住王嬷嬷安抚道:
“嬷嬷,没事的,父亲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舒箐话音刚落,舒意东一脸愤怒的率先大步走了进来,看到舒箐竟然还满脸笑容,更是气结不止。
“孽女,你竟敢擅自离开祠堂,还把不把为父放在眼里?!”
舒意东一把坐在首位的椅子上,一张不怒自威的脸此刻更是比以往还要黑。
其它打手都守在门口把门口的缝隙完全堵住,大有不让一只虫子爬出去的架势。
舒箐看到这一幕,心中冷笑,她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坐在那里双眼锐利看着她的舒意东,冷冷道:
“父亲,若我不离开祠堂,就是对女儿死去的娘亲的不孝,女儿可以忍受父亲是非不分,随意责罚女儿,但是女儿不仅要孝顺父亲,母亲也要孝顺,否则女儿百年之后下去没脸和母亲团聚。”
“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跪祠堂和你孝顺你母亲有什么关系?!”
舒意东被舒箐那莫名其妙的话弄得越发生气,他觉得舒箐每次都胡搅蛮缠。
“父亲,女儿今日就斗胆问父亲,女儿娘亲的牌位为何不在祠堂供奉?!父亲难道忘记了女儿娘亲才是您的原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