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月的那些宫人相隔甚远,听不见君墨尘他们说什么,可是他们大笑的声音,却传出去好远好远,这些在皇宫谨小慎微的宫人们,不由得开始怀疑,传言中这位雷厉手段的敌国皇子,其实也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坏。
而君墨尘,也确如那些人所想,在对下人这方面,他从来不是个苛刻的人,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十分严厉,可事实上,跟他亲近的人都知道,他从来不会阻止别人直抒胸臆,有些他觉得有道理的,他会采纳会听取,从不是个武断的人。
就如同此刻,九筒的提议,他便十分认真的准备采纳。
“吃好了么?”君墨尘挑着眉笑看慕容盈袖。
慕容盈袖慢条斯理的拿起一块粉皮,先往里面加了一些清凉解暑的果丝,然后加了下蔬菜,最后加以作料,包裹得严丝合缝之后,方才秀气的放在嘴里,细嚼慢咽了几十下,她又拿起一块粉皮,重复方才的动作。
反正,就是没有要理会君墨尘的意思。
九筒跟云韫看的是真着急,云韫一声令下,居然对外面站着的小宫女说;“将桌案撤了吧。”
慕容盈袖:“……”
“回屋。”君墨尘拉着慕容盈袖的手朝屋里走。
慕容盈袖期期艾艾不愿意,最后被君墨尘搂着腰,举起来抱进屋了。
进屋后,君墨尘将慕容盈袖放在椅子上,笑着说:“继续看,晚上我要先去见一见芷儿。”
此时,芷儿院子里。
君诗策特意留下来陪芷儿用餐,芷儿看不出悲喜,规规矩矩的用了一些食物后,便对君诗策说:“公子,我得去研究医术了。”
“刘迎,去将我的拿来,我与芷儿一起看。”君诗策道。
在君诗策面前,刘迎不敢有丝毫表现跟芷儿亲昵,连忙去取君诗策的本。
芷儿也不多言,取了医后,便坐在案前仔细看了起来,不时还做了些记录,像是十分专注。
几次,君诗策想同芷儿说话,芷儿都爱答不理,君诗策待不住,只能离开。
他从芷儿房里出来后,便去了他父亲的房见他父亲。
“怎么样?芷儿那丫头能弄出解药来么?”君诗策父亲问。
君诗策摇头:“孩儿也不知道,只是我感觉,最近芷儿对我的态度明显跟以前不太一样,我觉得她在排斥我。”
“因何?”君诗策父亲问。
君诗策道:“我想,大概是那夜大火,我从她屋里离开,完全没有管她,她觉得
我自私了。”
“你可有解释过?”君诗策父亲问。
君诗策说:“解释了,我说是为了她的名节着想,当时她也表示知道了,但是我就觉得当时她的情绪就不对了。”
“既然现在需要她,你便好好的哄着她,只要能办成事情就行。”君诗策的父亲道。
君诗策点头:“孩儿也是这样想的,我想她大概也就是气我那日的行为,孩儿送她的首饰,我见她也戴着。”
“女人就这样,尤其是她们这种山野村姑,随便给她点首饰,她都能乐上天,再哄着她点,过不了几日,等事成后,还能用就用,不能用就解决了她,我们无药坊的人,要别的不好找,要女人却有一大堆。”君诗策的父亲凉薄的说。
君诗策点了点头:“父亲,我一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问问您可行不?”
“你说。”君诗策父亲道。
君诗策迟疑了一下说:“太子重病,对我们而言,其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现在礼王被掣肘,礼王背后那些盘根错节的关系,陛下跟太子都没动,我在想,若是太子因此死了,我们是不是便可以……”